探查一番上来回禀,“郎君,朱雀街阻挡退出了五坊距离,今日不用绕远路回府了,您看是走朱雀街还是?奴瞧着无人上前, 怕出什么事端,要不, 还是等旁人试过再说?”
被问及的钟大冷笑一声, “既放开让人走, 自是要走的。莫非我畏那小儿不成?”
马车缓缓启动,心腹带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在旁边向钟大汇报总结,钟大慢慢听着,不知不觉睡着,猛地一个颠簸将他晃醒, 毫无防备之下差点摔出马车。心腹扶住钟大, 怒道,“怎么驾车的?!”
“前面路平,现在拐下朱雀街,路就是颠簸了些, 郎君没伤着吧?”外面的车夫诚惶诚恐,怕极了。
钟大定了定神,叫停马车,下车查看路面。灰色的朱雀街主路高于地面,两旁被夯土围住,构成了一个斜坡,马车的确是从斜坡上下来,又拐到了过去习以为常的颠簸路面上,才一下将他惊醒。
先前在行宫体验过的水泥路对比再次浮上心头,在出宫后漫长的一段路上,他竟完全没有察觉出朱雀街上灰路与青石板的不同。
钟大站在路口四望,此时正是下衙时候,宽广的朱雀大街上延伸出的众多路口前,大多都停着一两架熟悉的马车,他们下车查看路况,脸上迷茫与激动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