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粗鞫?提起曹烨，程端不得不替他解释一句：“曹总还有点投资方面的事情急着处理，一会儿就过来，我们先拍。”

“好。”梁思?疵欢嗨凳裁矗?很干脆地应道。

话说出口程端又觉得这理由找得不好，投资方通常都是掌握主动权的一方，哪会有什么真正着急的事情要在这一时半刻之内处理？这理由越想就越觉得拙劣，懂行的人一听便知道，这只是拒绝见面的借口而已。

梁思?醋约阂餐蹲实缬埃?会听出来这是借口么……程端有些心虚地看向坐到椅子上等待化妆的梁思?矗?看不出他脸上有什么情绪变化，只能安慰自己梁思?床⒚挥卸嘞搿?

化妆师提着工具箱过来给梁思?椿?妆，梁思?吹屯贩?看着这次定妆照的策划书，里面是几个素人打扮成电影里的模样，做出各种姿势示范。他很快翻完一遍，然后把策划书放到手边的桌子上。

梁思?吹牧骋幌蛭扌韫?多的妆容修饰，但因为这次他在片中饰演的角色是一个反社会人格的绑匪，一个歇斯底里的反派，所以脸上的阴影便显得尤为重要。除此之外，角色最重要的特点是左脸横亘着一道刀疤，从眼角延伸到下巴，看上去像是一道泣血的泪痕。

化妆师弯腰在梁思?吹淖罅成舷钢碌毓疵瑁?摄影棚里放着电影的插曲，狂放而张扬的爵士乐，梁思?聪买⑽⑻В?闭着眼睛任由化妆师在他脸上动作，搭在椅子扶手上的左手随着歌曲的律动轻轻打着节拍。

“好了，”化妆师收了手，把工具放回桌上，“梁老师您睁眼看一下。”

梁思?词稚系亩?作停下，睁开眼睛看向面前的镜子，微微侧过左脸，“这疤倒是挺适合我的。”他笑了笑。

第31章

曹烨把《曼陀罗》的粗剪版本看完了，点了支烟，边抽边在电脑屏幕上拖出备忘录写了几条观感上去，然后站起来走到窗边，一支烟抽完，捻灭了才走出会议室。

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公司里骚动情绪仍然没有降温，就算走在过道里，也能听到各个部门的人在议论楼上摄影棚的梁思?础?

曹烨乘电梯下到八层的摄影棚。为了不干扰拍摄过程，走廊和棚内一早就进行了清场，摄影棚隔音效果不错，外面几乎听不到棚内的动静。

曹烨推门走进去，棚内放着那段张扬的爵士乐，跟以往安静的拍摄氛围截然不同。《曼陀罗》剧组贴着墙根站成一溜，乖学生似的，隔老远瞻仰着自己的偶像。

程端回头见曹烨进来，走过来说：“你来得可真是时候，马上就要拍完了。”

“怎么还放起电影插曲了，不打扰拍摄么？”曹烨说着，看向摄影棚中央，昏黄和幽蓝的光混杂着打在梁思?瓷砩希?他身上穿了一件脏而破的黑色皮夹克，头发也看上去也有些脏兮兮的，背对着镜头摇晃着身体走了几步，背影看上去有些混不吝的无畏和张狂，然后扭过身对着镜头，扭曲的刀疤在他脸上显出隐隐的几分歇斯底里。

“梁思?醋约核狄?放的，他觉得这插曲跟电影的腔调很搭，比较容易进入角色。”程端笑道，“要说你俩这音乐品位还真是相似，他好像也挺喜欢这段插曲，曾燃放了别的来试，他说只循环这一段就够了。”

“这插曲没人不喜欢吧。”曹烨随口道，梁思?茨潜咭丫?拍完了，转过头的时候眼风扫过曹烨的方向，两人目光相触了很短的一瞬。角色的情绪还停留在梁思?吹难劬?里，于是那眼神看上去有些冷硬和陌生，看得曹烨微微一怔。

“我们是雨露均沾，没像你们俩这么偏爱这段。”程端说着，一只手推着他的后背朝监视器的方向走，“走，去看看拍出来的效果。”

曹烨回过神，走过去的那几步路，他在脑中回想了一下刚刚梁思?吹难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