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凑驹诖脖呖醋潘?:“要不要扶着你下床走走?”
“不用了吧……”曹烨觉得自己今天已经把出生以来该丢的脸全丢光了,何况他好像只是上半身麻得严重一点,腿上的问题倒不太大。
“那我出去了。”梁思?此怠?
“哦,”曹烨随口问,“去哪儿啊?”
梁思?疵换卮穑?把木吉他放到窗台上,拉开窗户,抓着窗棱,一抬腿爬上了窗台,整个人蹲在窗台上一矮身,就从那页窗户中钻了出去,然后一只手探进来,把那把木吉他拿走了,最后还不忘从外面关上窗户。
这身手够敏捷的,坐在床上的曹烨看得一愣一愣的――这是要去哪儿啊?
曹烨从床上下来,光着脚走到窗边,拉开窗户朝上看,梁思?醇缟峡孀偶?他,一只手握着楼侧的水管,另一只手抓着上一层楼的窗户下沿,以水管跟楼墙连接的细铁板作为脚下的过渡,爬得有条不紊――那架势看上去像个作案老手,不出几分钟已经成功踩上了四楼的窗沿。
曹烨其实特想冲着上面喊一声,吓他一跳,但又害怕他一脚踩空,真跌下来了。这楼虽然不高,但从四层掉下来怎么也得摔个半瘫,于是他忍住了,就那么看着梁思?窗凑崭崭盏姆椒ㄓ峙郎狭宋迓ァW詈笠惶醭ね仍诳罩谢?出利落的线条,梁思?凑?个人爬上楼顶,看不见了。
第17章
天台上夜色沉沉,巷道的路灯无法照及这个高度,全靠头顶那弯月色照明。
与之相应的,楼下的烟火气和喧闹的人声也飘不上来,唯有夜风习习,这里实在是难得清净。
梁思?床皇堑谝淮闻郎咸焯?了。在他之前,除了楼顶修理工,大概还没人爬到这上面来。一楼二楼的来人都是些过客,那些住在三楼招待所的人早出晚归,只把这里当做一处用来睡觉的容身之所,哪会有这份闲情逸致爬到楼顶来寻觅清净。
梁思?炊紫吕矗?把天台一角处的一块砖头搬开,抽了一张报纸出来――那是他前几天晚上拿上来的。他把报纸铺到天台边上,坐上去,两条腿搭到下面。
平常人多少会有些恐高,但梁思?丛谡夥矫嫣旄骋熨鳎?他非但一点也不恐高,相反还很喜欢站在高处往下看,越高越好。
他把挎在肩上的木吉他拿下来搁到腿上,右手随意地拨了拨琴弦。那驻唱说得没错,换了弦之后,这把木吉他的音色的确还不错。下次见面,请那人吃顿饭吧。梁思?聪搿?
梁思?词茄?小提琴的,从四岁就开始抱着小提琴“锯木头”,人生十七年里,他拉小提琴的时间比睡觉的时间还要多得多。
但音乐附中的学生以多才多艺著称,梁思?锤?是其中的佼佼者,除开他的专业小提琴之外,其他的弦乐器,譬如大提琴、中提琴、吉他、贝斯……他也稍稍接触过一些。
各种弦乐器都有共通之处,他精通小提琴,只要记住其他乐器的弹奏方法,总会比其他对乐器一窍不通的人上手更快一些。
吉他是六弦琴,跟四弦的小提琴弹起来的感觉其实还挺不一样的。他好好地回忆了一下吉他的弹法,然后左手悬在琴弦上方,迟迟没落下,弹哪首好呢?
他脑中浮现出这些年他练过的很多曲子,小夜曲、卡门、卡农、天鹅、梁祝、巴赫小无……那些曲谱就好像印刻在他的骨血里,虽然一年多没碰小提琴了,但如今想起来,那些年练过无数次的乐谱仍然无不历历在目……
那就……弹他上次弹过的那首吧。还真是隔了好长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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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烨坐在床上,左手按在右肩上,活动着胳膊和颈肩。
那哥们……叫梁思?炊园桑空婷豢闯隼窗。?居然还有这一手。他爬上去做什么?思考人生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