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葱Φ溃?“随便开吧。”

这天下午两人开着车毫无目的地行驶了近百公里,飙了几段高速,高架桥上了好几座,最后驶到油箱快要耗尽,油表闪烁起指示灯报警,曹烨这才调出了车载导航。

周围荒郊野岭,已经驶到了邻市的地界,曹烨在导航上查了附近的加油站,赶在燃油耗尽之前把油箱加满。

回程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落日隐在半山腰,大片的天空被晕染得几近瑰丽,从刺目的鸭蛋黄层层叠叠地蔓延到黛青色,然后夜幕一点一点地笼罩下来,等到车子汇入城市里拥堵的车流时,暮色已经彻底收起了最后一丝天光。

“估计要迟到了。”曹烨看着前面亮成一片的车尾红灯说,“一会儿做好被罚酒的准备。”

“他们不知道你酒量很差?”

“知道也罚啊……”曹烨靠在椅背上说,想了想还是没忍住为自己辩驳一句,“而且我酒量已经好很多了。”

“是么,”梁思?椿匾淦鹨桓龆嘣绿浮吨涟稻裨瘛凡古牡哪谴畏咕郑?笑道,“好像是要比以前好一些。”

“你什么时候开始戒酒的?”

“《梁祝》上映之后,不到两年前吧。”

“上次你助理说你第七次戒酒,这频率真是在戒酒么?”

“第七次啊……”梁思?葱α艘幌拢?“应该不止七次吧,她问我假期喝过几次酒,我记不清楚,随便说来蒙她的。”

“那还对外称戒酒。”

“是在戒啊。”梁思?纯聪虼巴馑担?“戒不掉也不能说没在戒吧。”

“怎么想到要戒酒?”曹烨问完,才想起自己之前好像问过一次这个问题。梁思?茨翘焖档氖恰跋虢渚徒淞恕薄?

但今天他换了一种说辞:“不戒的话会失控。”

他嗓音沉下来,曹烨不由自主地朝他看了一眼,那一刻的梁思?聪袷窍萑肓四持趾苌畹那樾骼铮?平日里游刃有余的闲散神态不见踪影,脸上拢着的那层昏黄灯光都显得有些落寞。像是那个在十七岁的最后一天,谈到自己再也不能拉小提琴时的梁思?础?

身后蓦地响起一片急促的鸣笛,曹烨如梦初醒地回过神,绿灯已经亮了,后面的车辆在催着他往前走。

手机铃声这时也在车厢内响起来,程端来了电话。曹烨接起来,那边问他什么时候到。

“路上太堵,估计会晚十分钟到。”曹烨说。

“你这是去哪儿了啊,”程端的声音在车厢里扩散开来,“一天没见你,听说你昨晚去盯拍摄了?”

“是徐安乔跟你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