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算是一场不给钱的露天商演,只要有人能看得到他,那就是他的机会。
天的确是很暗,天气也很?坏,灰色逐渐加剧,成了?一?种?具有威慑性的黑,暴雨如期而至,天地成了?一?块漆黑的幕布。
沙地里,高大的身影从身后拔出双剑,拔出陷入泥泞沙丘的长腿,义无反顾地冲向战局。
暴雨和侧身撞来的车同时将车里的少?年击倒,在天旋地转中,眼眸里染上了?鲜红的色彩。
雪白的脸孔在大雨瓢泼的舞台上努力绽放着阳光的笑容,即使台下空无一?人,依然在放声歌唱。
同一?个时间里,他们所经历的是不同的事。
景深坐在徐咨羽和楚歌中间,语气轻描淡写,内容惊天动地。
徐咨羽倏然起身,“精神病患者?”
楚歌也想急的,但徐咨羽先急了,他就慢点急,先缩在一边听,说实话他没听懂景深什么意思。
“我在精神病院里也见过一?个你,”景深起身,拍了?拍徐咨羽的肩膀,面色凝重,“过来说。”
楚歌一?条腿直挺挺地架在脚凳上,想跟上去,腿却使不上劲,想想还是算了?,他们要说悄悄话就让他们说,他们乐意说,他还不乐意听呢。
再说了,都什么关系?谁能管谁呢?同盟会都没了?。
楚歌想通了?,一?倒头,嘴里开始哼歌,心想他怎么就唱摇滚了?呢?他能唱摇滚吗?
套房很大,有个很宽敞开阔的阳台,景深和徐咨羽两个人站在阳台上,正能看见酒店院子里的露天游泳池。
游泳池里暂时没人,徐咨羽很?想试试从这么高的套房里跳下去,能不能溅出一朵大水花,也让他清醒清醒。
“长相差不多,应该和你这张脸一样,”景深语气平淡地开了?口,“头发太长,时间太短,我也看得不是那么清楚,据说是个严重的妄想症患者,成天嚷嚷着要拯救世界,解放全人类。”
“你砸断了我的一?根肋骨,”景深看了?一?眼身侧的徐咨羽,纠正了一?下话里的语病,“是那位精神病患者。”
徐咨羽很?长久地沉默着,至少沉默了?有几?分钟,再开口的时候嗓子有点哑了?,“怎么砸的?”
“他从树上跳下来,我正好站在树底下。”
“断的是哪一根肋骨?”
这回轮到景深沉默了?,他只沉默了?一?会儿就答道:“你救回来的那一根。”
徐咨羽其实一?下子就听明白了景深的意思,只是觉得很?荒谬,不可接受的荒谬,脑海里一?段一段地闪回过记忆里的片段,有一?些东西正像化开的沙子一?样慢慢坍塌。
“好……”徐咨羽手握在栏杆上,眼睛直勾勾的,“我想想。”
景深从阳台退了?出去,让徐咨羽独自消化这点信息量,又回到楚歌那和他解释。
“平行世界?世界上的另一个我?”楚歌也终于听明白了,眨巴着大眼睛,兴奋道:“所以,我和你来自不同的世界!”
楚歌的接受度比景深想象得要高,最关心的就是“我在你那个世界红不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