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要窒息时?重新?把自己的脸猛地抬了起来,景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像个水鬼一样从浴缸里爬出?来,草草地披上了浴袍,出?去想拨电话。

手刚拿起手机,套房外响起了敲门声。

景深拢了拢浴袍,“谁?”

门外静静的,景深在这种沉默中忽然加快了心跳,空气变得紧绷了,他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

“我?。”预感成真。

景深拉开门,与门外的徐咨羽对视了。

徐咨羽过来是想说很正经的事,有关?剧情?,有关?新?线索,有关?他们未来的合作,总之没有一件是不能摊开来面对面说的事,然后在看到景深时?,一切都变得有些不可控了。

“什?么事?”景深眨了一下?眼?睛,他的睫毛短而密,挂不住水珠,一眨眼?就在面前下?了一场细密的雨。

徐咨羽的记忆开始混乱。

同样是湿淋淋的景深,不同的是那天景深衣着整齐,现在景深衣冠不整。

乳白色的浴袍在腰侧打了个松松的结,浴袍左右交叠,露出?了景深一大片白皙的胸膛,胸膛微微起伏,肌肤光亮肌肉优美而结实。

空气里只有淡淡水汽的味道,可徐咨羽在那一瞬间觉得景深是香的,香得无可救药。

他的荷尔蒙曾经被不知?名的力量锁住,一直隐隐约约地被潜藏在体内,因为太陌生,之前有很多感觉都被他忽略曲解,现在它?跑出?来了,尖锐又突兀,像地里冒出?的笋,削破了地面,力量弱小但势不可挡。

徐咨羽胸膛里开天辟地,脸上平静如?水,“我?来找你?。”

“请进。”

景深后退一步,让徐咨羽进来,他退的不多,通道很狭窄,徐咨羽堪堪地从他身边挤过,几乎怀疑景深是在诱惑他。

房间门被关?上,细微的声音,徐咨羽的耳膜颤了颤。

空间变得封闭之后,味道和?气息就更加鲜明而突出?。

“坐。”

纯黑皮质沙发柔软而光滑,景深裹着乳白浴袍坐在里面,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的一举一动都很自然潇洒,带着一种天然内敛的男子气概,毫不忸怩羞涩,喝了口水后起身走回浴室,头顶罩了块毛巾出?来,边走边擦头上的湿发。

男人面对男人是不需要防备的,也谈不上诱惑,这对于许多男人来说都是常识。

上战场的时?候,徐咨羽与众多队友同吃同住,露天洗澡,所有人都混在一起,他从来不觉得有什?么,裸体就只是裸体。

“想说什?么?”景深重新?坐下?,锐利的凤眼?从湿发中抬起,“你?的房间我?已经开好了,就在楼下?。”

徐咨羽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有任何问题,但现在大脑运转开始变慢,舌头也变得僵硬,本能占了上风,理智就被赶出?了大脑,声音被情?绪剥夺,徐咨羽只是看着景深,他不知?道他的目光如?何,只看得见面前的景深。

景深先动了手。

徐咨羽坐得离他不远,忽然就被景深拽住了领子,拉到了面前,徐咨羽心跳得很快,略有些迷茫地望着景深,心思乱了,动作也变得迟钝,就这么乖乖地让景深用侵略者的姿态凶狠地拽着自己的领子。

景深低下?头,先轻嗅了一下?徐咨羽身上的味道。

干净的衣服,酒店走廊的香薰,还有淡淡汗水糅合在一起的味道。

没什?么特别,但就是徐咨羽独有的,让人安心,感到安全和?放松,景深偏过脸,在徐咨羽凝视的目光中,把嘴唇贴在徐咨羽的嘴唇上轻轻一按,很温柔地交换了一下?彼此?的呼吸,徐咨羽在这种柔和?中彻底乱了方寸,闭了眼?睛,双手不由自主地搂住了景深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