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见无穷的天翻滚的云,内心的阴霾一点点被吹散。

就在此刻,他是自由的!作者也无法控制他!

飞行一直进行到傍晚,景深提出跳伞,被管理员坚决否定,当前的风向空气湿度可见度都不足以支持他们这种临时起意。

徐咨羽一旁安静听着景深不断和管理员交涉,内心越发觉得景深很像先世界生长的一种果实,外壳坚硬,内心柔软,嘴上说着‘疯子’,却比谁都认真地在努力去实现他随口一说的‘可能性’。

景深被管理员说服,放弃了跳伞,“算了,有机会再说。”

“好。”徐咨羽柔声道,等上了车,徐咨羽兴致勃勃道,“不如去阿摩拉的楼顶……”

景深抬手打断,“不行。”

那是跳楼,跟跳伞完全是两回事,精神病人才跑去跳楼。

为了不让作者有空子可钻,两人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城市中穿行,下午的飞行让两个人都心情不错,此刻略显枯燥的驾车也让他们脸上不自觉地带着愉悦表情。

“想听音乐吗?”徐咨羽忽然道。

景深一手扶着车窗,一手驾车,闻言瞥了他一眼,“你要唱歌?”可千万别是什么卖报歌之类的。

悠扬的口哨声在车内响起。

景深先是要笑,之后笑容渐渐变得柔和下来。

徐咨羽的口哨吹得很好听,带着苍凉、寂寞的音调,绵长又自在,景深的面前仿佛浮现出了一幅大漠画卷,疲惫的旅人牵着他枯瘦的骆驼,在沙地中步步向前,弥足深陷、绝不回头。

“很好听。”景深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