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葡萄递到身前，眼眸含笑，表情憨厚地笑着说道：“外婆，我第一次来，有些仓促就买了点水果，您不要嫌弃哈。”

程奕牵着外婆的手，将人拉回到凳子上让她坐下，随后将葡萄放到旁边，跟外婆聊着天，偶尔抬眸笑着看向沈常桉的时候，眨了眨眼睛，那模样像是在请求夸赞表扬。

沈常桉见他们聊上了，也没去插话，到平时堆放杂物的地方，找到一个空瓶子，在水槽里用山里的引流的水管里的水清洗着。

外婆还是第一次见沈常桉带朋友回来，心里面一时激动，不由拉着程奕一直聊着天，都快把程奕祖宗十八代打探清楚了。

程奕被沈常桉的外婆一直友好问着，也不好不回答，直到外婆问他有没有对象时，程奕微红着耳朵，转身想要向沈常桉求助，可一回头却发现那人不在客厅，他只看见一墙金色。

“外婆，这墙上的都是桉桉的奖状啊？”

程奕看着进门后的那一整面整齐排列在墙上的奖状，心中升起一抹好奇来。

他说着起身往那面墙靠近了些，深邃的眼眸慢悠悠地扫过这些颜色渐退却依旧整洁的奖状。

外婆没有过来，她坐在凳子上，带着岁月留痕浑浊沧桑的眼睛悠悠望了过来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她弯着腰哪怕驼背看起来也依旧柔和娴静。

“是的，这是他从小学三年级起到大学毕业期间所获得的全部奖状。他外公说，不管什么奖，只要是荣誉就应该大胆展示出来，这是属于他的成就，是他人生每走出一步的象征。”

外婆话说的很慢，带着李家村这边浓浓的口语，但每个字她都吐的很清楚，眼眸慈祥，声音悠远，说这件事时，她整个人从里而外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骄傲与自豪。

显然，她也无比赞同沈常桉外公的话。

程奕也挺赞同的，但是对外婆有句话里的意思不太理解。什么叫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到大学？幼儿园、一、二年级的时候没有得到过吗？

虽然疑惑，程奕也没问，他走回凳子旁，耍宝似的卖可怜，“那看来桉桉以前挺乖巧懂事啊，不像我，从小被我妈烦到大。”

外婆被他逗笑，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他哪里懂事了，那死性子跟他外公一脉相承，都跟个犟驴似的，认死理，你跟他怎么说都劝不回头，可气人了。”

“还有这样的事？”

程奕闻言眸光一亮来了兴趣，他凑到外婆身边洗耳恭听。

……

又聊了一会儿，程奕已经靠着自己交际能力跟外婆相处得十分融洽了。

他走出门听见水流的声音，侧头就看见沈常桉在屋子旁边的水槽边，程奕走了过去，站在沈常桉的身边，好奇地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