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轻抬着，像是踩在棉花上般，软绵无力。

这一早晨，他整个人都是飘忽着的。

推开门，客厅里没人，只有厨房传来些许声响，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什么东西糊掉了。

沈常桉脚步未停，直接朝厨房走去。

程奕闻着空气里的气味，心中咯噔一下，刚刚毛头小子兴奋的劲头骤然消失，他快步跟上沈常桉的步伐。

果然，是外婆下楼了，现在正在准备早饭。

听见外面的动静，正在灶台边坐着烧火的外婆缓缓转头，看见两人后，她的身子明显是愣住了一下。

跳跃的火光照亮她的面容，等她慢慢反应过来后，布满皱纹的脸上勾勒出一个祥和的笑容。

她伸手撑着墙，慢慢站起身来，沈常桉连忙走过去把她扶好，看了一眼锅里黑糊的东西，沈常桉微抿着唇没有说话，面色如常地将人扶到另一边坐下。

“常桉，你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