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到死生不论的地步,是宿仇该做的事了。
其实世间很少有人能遇到一个真正的敌手,遇见了,也很少有人能有机会毫无保留一战。
他的宿敌,有最锋利的剑,有最漂亮的面孔,有最凛冽的杀意。这身灼灼其华的红衣还是他给这人挑的,那腰封也是他扣上去的,一切都很美。
白雪,红衣,还有无双宝剑。
是不是就算是恩怨情仇难却,是不是就算是非成败不明?
“来早了,”离渊说,“还没下雪。”
叶灼:“不必。”
“你不是说,拔剑要风雪天?”
如此多余的闲情雅致,叶灼看他根本没花心思在精进剑法。
“和你,只是死生勿论。”叶灼道,“还未到不死不休。”
“那杀云相奚的那一天,是不是要等风雪天?”
“不。”叶灼道,“杀他不挑时候。”
“叶灼,”离渊忽然说,“下雪了。”
叶灼抬头,看见冥茫的天空飘散点点云白的细雪,风将它们全都吹散,落下来。落在他身上,转瞬即逝的沁凉。雪也落在他的剑鞘上。娑罗圣木,佛性起源,用它做鞘,却放一柄杀人的剑。
离渊:“叶灼,你想赢还是想输?”
“?”
问这种问题,离渊是失心疯了。
叶灼剑蓦然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