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一挨着床,就翻了个身,趴着睡,还像个小猪一样拱了拱。
澜真公主怕她醒,忙坐到床边轻轻拍着,拍了一会儿,小姑娘蜷成一个球又侧着睡,澜真公主又拍了一会儿,小团子才慢慢睡睡实了。
澜真公主这才拿了小被子给她盖好,起身往外走,准备喊人进来守着。
走到殿门口,就见珊瑚等在外头,便低声问:“都拾掇妥当了?”
珊瑚见礼,笑着答:“还有些没安置妥当,古嬷嬷在收拾。奴婢是想着,小郡主怕是要歇晌午觉了,便过来瞧瞧。”
澜真公主点头:“诺儿方才睡着,你且回去忙,这里有人照料。”
话一说完,又想起那个不明身份的“身边人”,还有凝儿生病那阵子喝的那不知是否被做人过手脚的药,她又改了主意:“还是你进去守着吧。”
方才为清已经跟她说过,古嬷嬷和珊瑚都已经得到过阿桶认证,两人都是忠仆,信得过的。
她府里所有下人,在没筛过一遍之前,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珊瑚最爱看着自家小郡主睡觉,闻言笑着谢恩,脚步轻快进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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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月郡主的院子,表兄妹三个凑在一起,正压低声音说着阿桶的事情。
双方交换着信息,当然,主要是文安郡主和沈为清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华月郡主。
先前澜真公主念及女儿年岁小,说起阿桶的事时,便有所保留,没有全讲。
可沈为清和文安郡主却没什么顾虑,二人想着,既然华月能听到阿桶说话,那些事情她或早或晚自己也能听到,便没有任何隐瞒,兄妹俩把自己知道的全都抖了个干干净净。
华月郡主听到那些惊心动魄的事,震惊得低呼连连,问题不断。
兄妹二人交替着回答,过了好半晌,才算把华月郡主的疑惑全都解答了,当然,还有一些他们也不知道,便无法回答。
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新的东西,华月郡主才算安静下来,抱着文安郡主胳膊,感叹道:“幸好诺儿和阿桶在,不然咱们可就惨了。”
兄妹俩齐齐点头:“谁说不是呢。”
文安郡主又说:“阿姐,往后咱们可得把诺儿护好了,你是没有瞧见,阿桶当着十三皇叔的面,说破他害了十四皇叔的时候,他的眼神有多吓人,我可真怕他上来打人。”
小姑娘说着,仍旧心有余悸,捂了捂心口。
沈为清附和点头:“是啊,他还在后头追我们来着,幸亏我腿脚好,跑得快,躲到了皇祖母宫里,他才没敢冲上来。”
华月郡主听得来气,小拳头一攥,“以后诺儿在哪,我就在哪,我护着你们。”
文安郡主听得感动,“多谢阿姐。”
沈为清却打量一番和自家妹妹一样像个豆芽菜一样的小姑娘,拍着榻嘎嘎嘎笑倒了:“薛凝,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护着我们?简直要笑死个人了。”
一向自诩武功高强的华月郡主哪里受得了这等嘲讽,气得当即炸毛,扑上去就打,“沈为清,你瞧不起谁呢,不服就比。”
文安郡主忙抱住表姐,狠狠瞪了自己二哥一眼,“二哥你烦不烦,说正事呢,捣什么乱?”
被一向文静乖巧的大妹妹骂了,沈为清忙闭嘴,朝着张牙舞爪的表妹拱拱手,“华月郡主大人有大量。”
文安郡主赶紧转移话题:“阿姐,那阿桶的事情,姑父知道了吗?”
华月郡主摇了摇头:“我爹爹前阵子出远门去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所以他还不知道。”
沈为清有些纳闷:“姑父出了远门?去哪儿了?”
大宣律法规定,驸马仪宾,不得入仕。
所以薛致庸虽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