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林玉瑾当了秀水村的小先生,各家各户与林家走动的颇为亲近。
以往只道林大郎是个凶悍的,如今接触下来,发现是他们先入为主了。林大郎明明是个仗义后生。
如此一来,成亲这日,林家院子十足的热闹。
除了村民们,还有镖局的兄弟。何绰作为林玉致的师父,自然也是到场的。只是他心里怎么别扭着,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尤其是穿着一身崭新衣袍的林父,一脸喜气的跟何绰说:“老头子我终于看见大郎娶妻了,到明年,大郎也该有后了。何镖头又多个小徒孙咯。”
何绰还能说什么,只能尬笑着应和着。心里却道,早前怎么没发现林玉致这么不靠谱呢,瞅瞅她这干的叫什么事儿啊。
若是能借此机会解释清楚,恢复了女儿身该多好。但何绰心里清楚林玉致的心思,虽然心疼她,却也无可奈何。
当中最闹心的要属傅辞了。
他找了林玉致好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将人给找到了,又要眼睁睁看着她娶了别的女人!
虽然心里清楚林玉致的身份,但这心呐,怎么就这么难受呢。
同样难受的还有林玉瑾。
本来在他的设想中,他要背着阿姐风风光光的出嫁。如今却要眼睁睁看着陈锦生背着她姐姐嫁了进来!
“唉!”
“唉!”
两人同时叹了口气。
被一旁观礼的林玉娇捕捉到了。
瑾哥儿一直不同意这婚事,叹气就叹气了吧。可这傅先生跟着瞎凑什么热闹。莫不是傅先生瞧上锦颜姐了?
林玉娇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忙捂上小嘴。日后同在屋檐下,她可得好好防着傅先生。
礼成,陈锦颜被送入洞房。
两家的院子早在昨日就给打通了。左右陈家姐弟就两人,锦颜嫁过来,就剩锦生一个半大小子,索性一起生活算了。
正好每日都有学生来念书,便将陈家厢房改成书房。锦生依旧住他自己的屋子。把林玉致现在住的厢房改成了新房。
拜过堂之后,林玉致作为新郎要陪着宾客吃酒。她在镖局跟兄弟们混惯了,酒量厉害着呢。饶是最能喝的雷老五都甘拜下风。
宋初年是最会耍滑头的,一场酒局下来,他能跑十几趟茅房。这会儿又借着去茅房溜走了。
打远瞧着傅辞往酒桌这边看,还上前打了个招呼:“傅公子不如过去喝几杯?”
傅辞摇头:“某不胜酒力,还是不了。”
宋初年心道也是,这书生弱不禁风,万一喝出个好歹,就算老大不揍他,瑾哥儿也得跟他拼命。
瑾哥儿以前的先生他都见过,唯独这个傅辞对了瑾哥儿的心思。瑾哥儿尊敬他,他们也不好造次。
宋初年回头瞅了眼喝的面红耳赤的林玉致,眼睛溜溜一转,扯了扯傅辞的袖子说道:“我说傅公子,都说新婚燕尔,我们老大刚娶了美娇娘,傅公子是不是适当的,给咱放松放松啊。”
天知道这两天被林玉致拉着读书,宋初年有多难熬。他们就是个走江湖的,识字能看懂文书也就是了。偏他们老大拽着他们做学问,简直苦不堪言。
傅辞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放松放松?”
宋初年没注意他的眼神,还叭叭说道:“是啊。总要给老大时间陪媳妇儿吧。”
“一日不读书,尘生其中。两日不读书,言语乏味。三日不读书……”傅辞瞪了宋初年一眼:“面目可憎!”
宋初年挠挠脑袋,没懂。但是他听明白最后一句了,傅公子骂他面目可憎!
他想为自己辩解两句,但傅辞这时已经走到酒桌旁了。
“林兄,虽是大喜之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