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开车过来的,直接下了停车场,在电梯里就与我分开走了。
深秋的夜晚已经有了萧瑟的寒意,空气吸到肺里,都觉得刮肺管子。
我下楼的时候,因为前头已经走了好几批,大门外不剩几个人了。何誉指尖夹着根烟,在角落的垃圾桶旁抽烟。
我刚想走到路边拦车,手机震动起来,冉青庄打来了电话。
“结束了?”他那边虽然很静,但隐隐可以听到一些喇叭声,不像在家里。
“嗯。你没在家吗?”
“等我一会儿,马上到了。”
我一怔:“你到了?到哪儿了,酒店吗?你来接我了?”
“对,反正也没事。晚上路好开,四十分钟就能到。”
我无奈地叹口气,道:“那你路上小心。”
挂了电话,身侧突然响起人声:“老婆打来的吧?”
我吓了一跳,握着手机转头,就见何誉站在我身旁,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正一脸打趣地看着我。
面颊一热,将手机收进口袋里,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面颊,道:“呃……是。”
何誉笑起来:“你别紧张啊,我又不是老虎,说两句话就能吃了你。还是你家教这么严,连和异性说句话家属都要吃醋?”
这倒不至于……不发火的时候,冉青庄还是很讲道理的。
“你在等车吗?”我努力搜刮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