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们,人家没用的时候嫌弃他们,有用的时候就去求人家帮忙,你们真当黎宵他们是好欺负的?我落到这一步是谁害的?”
“之前结婚你们故意将他们拦在外面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天?”
朱母脾气也不好,“你还怪我?是我让你娶的吗?是我让你娶的吗?我一直不同意这门亲事,是你自己坚持,你个混账,现在还来怪我,要不是你要娶了这个祸害,钱能丢了吗?你还我钱,你还我钱……”
眼看越吵越凶,朱强父亲猛地一拍桌子,“好了。”
晚上回房,陈梅侧躺在床上哭,朱强上床的时候,陈梅翻过身去拽朱强,小心翼翼抽噎道:“强子……”
以往讨好她的朱强,这次抽回自己的胳膊,冷漠翻过身去,一句话没有。
陈梅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唇。
第二天,黎宵脚踝上的伤也没消下去多少,江柔就不顾他的反对,问隔壁王婶借了轮椅,推着他去了县医院。
上午没有下雪了,不过路边的雪有点深,都到人小腿了。
道路中间的雪应该早上被人扫过,只有浅浅一层白色薄霜,上面留下许多凌乱的脚印。
江柔在后面推着轮椅,黎宵怀里抱着安安,他将孩子裹在自己棉袄里,低头稍微掀开点衣服就能看到孩子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
她不哭也不闹,就乖乖窝在他衣服里,难怪江柔说这孩子就是来报恩的。
黎宵轻轻掩上衣领,怕风钻进来把她吹冻着了。
一路去了县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