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见她迟迟没进来,沈宴礼又说了句:“进来。”

唐甜没办法,只好走进他的卧室,卧室里面弥漫着他身上的气息。

她闻着不断侵袭在周身的乌沉香,平白让她心生紧张。

其实当她进入卧室的那一刻起,便开始感到不太自在,她将这种不自在归于走进别人隐私空间的正常心理,并没有察觉到沈宴礼的视线紧跟着她。

大床的床面很整洁,没有因为有人睡在上面而变得凌乱,可以看得出来,此床的主人睡觉时安分沉稳。

唐甜不小心扫了眼床上,没怎么仔细去看,她也不敢再多看。

她将牛奶放在大床右边的床头柜上,转身要离开他的卧室。

忽而听见大床上传来沈宴礼的轻笑声,她下意识看过去。

沈宴礼似乎被她谨小慎微的模样逗笑。

这一看,唐甜冷不丁撞上他晦暗难辨的目光,虽然他只是静静地与她对视,却给她一种无法忽视的侵略感。

唐甜忙撇开视线,“沈先生,早安。”

她看向卧室敞开的房门,只感觉站在这里如芒在背。

他淡着嗓音,似随口一问:“早,昨晚睡得可好?”

唐甜只看着床沿边上,不敢再跟他对视,一边点头:“睡得还可以。”

她刚想说:没什么事我就出去了,又听见他不紧不慢地问…

“今天去滑雪,滑过雪吗?”

唐甜再次摇头:“没有滑过雪。”上一世她连雪都没有见过几回,更别提滑雪了。

他说:“到滑雪场我教你。”

唐甜马上把脑袋摇成拨浪鼓,赶紧拒绝:“几位先生滑就可以了,我跟着是为了能及时为你们提供一些饮食或者其他的需求。”

她是来上班的,不是来玩的,其中的界线还是得分清楚。

沈宴礼没有勉强她,瞥一眼衣柜,他说:“去衣柜拿一套衣服过来。”

唐甜惊讶地睁圆美目:“我..我?”

下一瞬,便看见沈宴礼抬手解着睡衣领口的纽扣。

唐甜惊得立马背过身,语无伦次地问他:“沈先生,你今天要穿哪..哪两件?”

她听见身后的男人说:“随你选。”

唐甜为了尽快能离开,小步来到衣柜前,推开衣柜的滑轨门,里面挂满了沈宴礼的衣物,几乎都是灰黑色系。

虽然看着颜色差不多,但是她眼睛都快挑花了。

最后她艰难挑选了一件衬衫和厚实的毛衣,又在放置裤子的区域挑了一条最厚的长裤。

“沈先生…”

她转过身,想将这三件衣物放在他的床面。

一看,沈宴礼已经脱去身上的睡衣,男人白皙健壮的上半身清晰地映入她的瞳孔。

唐甜吃惊地抬手捂住嘴巴,手上的衣物差点没拿稳,好在她手忙脚乱一番,三件衣服才没能掉在地上。

她故作平静地拿着三件衣物走近床面,却不知躲闪的眼神和绯红的肌肤已经将她出卖。

越走近,沈宴礼身上的乌沉香让她心跳加速。

唐甜一秒都不敢抬头看他,将三件衣物放在床面,僵着身子往卧室门口离去。

这时,沈宴礼幽着声:“你以前企图摸我,可不是你现在这副模样。”

唐甜:“!”

他所说的画面一一放映在她的脑海,顿时,她羞得浑身上下都红透了。

“我..我那会..”她说不出一个狡辩的字眼,只能难堪地站在他的视线下。

沈宴礼将她挑的衬衣换上,他轻飘飘问一句:“我要换裤子,你要看?”

唐甜刚才被他问懵了,还被回忆的片段弄得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