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少年,好像就该是属于他的。
谢沂被医生咬住右肩,疼得嘶了一声,他忍着疼,摸出鬼刃,反手朝医生刺去。
几根漆黑的触手从医生落在铁门上的影子中弹射出来,卷住谢沂两只细白的手腕,重重往后一拉。
谢沂整个人敞开自已的身体,任由医生舔舐着自已溢出鲜血的伤口。
谢沂:“……”
救救我!救救我!
谢沂被医生舔咬得心烦意乱,转过头,嗷呜一口咬住了医生的耳朵。
医生从唇角溢出一声轻笑,泛白的唇色被鲜血染成鲜红,苍白俊逸,宛如生存在夜色之中的鬼魅的医生此刻多出了一分活人气息。
忽的,医生松开谢沂,闪身朝旁边移动,掩藏在金丝眼镜后的丹凤眼眯起,墨色的瞳色缓慢转变为灿金色。
他冷冷的看着差点把自已脑袋削掉的宴渊。
谢沂被触手卷起的手腕一松,他双腿一软,直接坐地上了。
“没事吧?”
宴渊挡在谢沂前面,漆黑如墨的丹凤眼冷冷看着对面的医生。
他盯着医生印着牙印的耳朵,唇角紧紧抿着,脸色有些难看。
宴渊猛然攥紧手中的赤红长刀,仿佛从血海之中孕育而生的赤红长刀立在谢沂眼前,刀刃正对着医生。
谢沂拉了下被医生扯下去的衣服,衣服盖在伤口处,没多久就被血液濡湿。
谢沂没有管被血液濡湿的那一小片布料,捡起掉在地上的鬼刃。
“我没事,三楼钥匙在他身上。”
宴渊像是从牙根之间挤出了一声嗯,赤红长刀朝着医生横扫而去。
医生脚下蠕动着的阴影弹射而出,挡住了宴渊的长刀。
“啪嗒”
触手被赤红长刀砍断几根,掉落在地,弹跳几下,重新融入阴影之中。
医生舔了舔唇上残留的血液,灿金色的眼瞳望着谢沂,惨白修长的手指从口袋里捏出三楼钥匙。
“想要?”
苍白俊逸宛如鬼魅的医生扬起唇角,泛着银光的钥匙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径直落在谢沂伸出的手中。
谢沂接住了钥匙,有些不解的看向医生。
“送给你了。”
医生往后一退,退入浓得仿佛化不开的黑暗中,雪白的颜色消失在暗色之中。
冷淡飘忽的嗓音也随着医生离去而渐渐消失。
谢沂双手握着钥匙,看着医生离去的方向,下意识的想。
这里面不会有坑吧?!
宴渊收起赤红长刀,垂眸看着谢沂右肩被鲜血染红的布料,眉心一皱,取出治疗道具。
“擦一下吧。”
谢沂随手将钥匙塞进口袋里,视线被宴渊缠绕着绷带的手掌吸引,唇角微扬。
“好。”
宴渊得到谢沂的回答,动作很轻的将他的衣服拉下来,手指挖了一块药膏,轻轻在谢沂伤口上涂抹着。
谢沂抬起来,正打算接过药膏的小手僵在了半空中。
“????”
不是让他自已擦吗?
在谢沂一脸呆滞,没反应过来时,宴渊已经十分流畅的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
宴渊亲眼看着医生留下来的咬痕消失之后,才将谢沂拉下来的衣服重新拉回去。
谢沂表情很呆的拢起衣领,仿佛被人轻薄的良家妇男,死死拢住领口。
“不是拿到三楼的钥匙了吗?要进去吗?”
谢沂被成功转移注意力,拧着眉盯着三楼紧锁的铁门。
医生之前透露病人治疗是在三楼,那这间疗养院的正式医生大约都在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