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撞车之人也下了车,季本昌定睛一瞧,好一个冤家路窄,“岳大人,您工部马车当真硬朗!跟您身子骨似的。”

岳震川早已习惯了他的阴阳怪气,不气反笑。

“季大人若是愿意,本官这便命人将您座驾拉回工部,三日后归还,保管与本官座驾一般硬朗。”

季本昌一听,竟还要他等上三日?立刻阴阳怪气道:“本官可养不起那般贵的马车。”

铺张浪费!贪图享乐!奢靡歪风不可取!

“季大人说笑了。”岳震川不再与他争辩,将双手缩到袖子中后平举至胸前,“卯时要到了,走吧季大人。”

一群人紧赶慢赶,终于赶在了卯时前踏上金銮殿前的“通天梯”。

金銮殿就在眼前,倒也不必似方才那般急了,众人放慢脚步,谈天说地,一抬头,便瞧见了站在台阶上,身着刺绣黑袍之人。

嗯?刺绣黑袍?

金銮殿前的刺绣黑袍,还能有谁?不就一个陛下身旁伺候的大太监洪公公吗!

“坏了!”百官对视一眼,心道不好。

“往日陛下都是卯时一刻才来,今日怎的洪公公都站在金銮殿前了!”

“陛下今儿个来早了!”

“什么叫陛下今儿个来早了?是我等今个儿来晚了!”

“还争什么?赶紧跑啊!”

守在“通天梯”两侧的将土顿时感觉面门一凉一凉又一凉百官身手矫健,提袍便是一个冲刺,刮起一阵阵刺骨之风。

洪公公见状往前迎了两步,“哎哟奴才的大人们呐,你们可总算来了!陛下都等你们有一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