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
他今日心情舒畅,话也多些。
倒不是真怕梁复会出卖沈筝,就是自打梁复来了以后,沈筝左一句“梁大人”,右一句“梁大人”,他余时章心中不舒坦。
梁复上工时是有点死脑筋在身上的,他理都不理余时章,腹诽道:小人之心。
不过小半会儿,几人便到了土窑旁,气温也明显升高了些许,一股股热气自土窑内扑面而来,仿佛将这方隔成了两个世界。
沈筝将手从汤婆子套中拿出来,笑道:“在这儿过冬还挺合适,倒也暖和。”
从外看,这土窑就跟个一大座大泥巴房子似的,大喇喇坐落在地,墙壁还上开了不少“小窗”。
还有窑旁,立着不少竹架,模样与晾衣架一般无二。
“这......”沈筝看清架上所挂为何物后,轻笑出声,“谁的头脑如此灵活,竟想着用这方的热气烘肉。”
巴乐湛一瞧,接话道:“哟这不是过年的腌肉吗,竟是没人看着,也不怕......”
他话说了一半,转念一想。
这可是同安县,谁会嫌命长,在同安县偷东西?
不过同安县民的日子也过好了,这一条条腌肉油光水滑的,一看便香得很!
牛储方才在窑中便听到了沈筝的声音,三两下将小窑口堵住后跑了出来。
他抬袖胡乱擦了擦煤灰,满脸欢喜道:“沈大人!伯爷也来了!”
巴乐湛瘪了瘪嘴,没关系,小巴在同安县被忽视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儿。
沈筝见牛储整个人活像从碳灰中捞出来似的,轻笑道:“近来辛苦你了。不是叫你带徒弟吗?怎的还自已动手?”
牛储一听赶紧道:“小人与他们换着守窑!昨夜是他们守的,今晨小人让他们回去睡一觉再来。”
他生怕沈筝误解,以为他的两个小徒弟不顶事,净想着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