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有医死人,肉白骨之能,留在村中医治这小小疠气着实屈才,不若就允他与您同行。您身侧之事,也是百姓之事啊!”

李时源被他如此吹捧,老脸罕见一红。

“张大夫,老夫也不过见得多了些,从医书中学得多了些,万不敢言什么‘医死人,肉白骨’只能,您老慎言啊......”

还有这疠气。

他那日初到吉木村,张大夫急得那叫一个焦头烂额,如今转过头来,便唤这疠气为“小小疠气”了?

当真有点不尊重疠气了些。

张大夫一挥袖,朝他眨眨眼,“您老也莫谦虚。就说您方才拿出能防治天......的法子,岂能不称之为‘医死人,肉白骨’?医圣之名,您当得啊!”

他故意没将“天花”二字说出口,一来是给李时源保证他张大夫,一定会保守这“天花秘密”。

二嘛......

他总感觉,若不将此事当着“旁人”面说出来,仿似就是独属于他俩间的秘密,让他感觉自已与李时源的关系,又近一步。

李时源听到“医圣”眉毛一抖,一股羞耻感油然而生,抬袖掩面道:“您莫要说了呀......”

他不给张大夫再一次开口的机会,转身对余九思道:“郎将,老夫虽未有张大夫口中那般能耐,但还请郎将允老夫跟随您左右。张大夫前面的话说得没错,如今村中疫病已不足为惧。”

余九思见他面色坚定,动摇了一瞬:“可......可吉木村眼下是何种情况,想必您老也清楚,本将担心......”

“应当不会......”李时源思索后说道:“老夫虽不懂为官之道,可老夫在野外见过不少次野狗捕猎。”

余九思猛地抬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