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

他背手向河岸边走去,王汝谦还想再挣扎一番,追在他屁股后面问:“可、可这是为何呀......”

沈筝也好奇余正青何为坚持要多铺一层,行至他身侧看着他。

他开口道:“柳阳府的码头,此处就只铺了两层。”

王汝谦心道不好,干笑道:“是吗?可就算只铺了两层,应当也不会出事故才是。”

余正青沉下眉目,声音与河风一道传入众人耳中:“是没有出性命攸关的大事故,却屡次令人负伤。此处常有货物堆积,搬货工人也会长时间经此处往返船岸之中,河岸之下又是泥沙,在河水长期冲刷之下,轻微塌陷也是必然。”

王汝谦没想到余正青还真是个懂行的,抬手抹了一把汗。

余正青还在说着:“本官并未质疑你漕运司能力,也知晓此处规制便是铺设两层。可你要明白,对往后的同安县来说,此处码头会使用多久。经年累月下来,你能保证不出问题吗?”

沈筝这才明白,不是王汝谦办事不给力,而是余正青在要求他以最高规格来修建。

只垫两层,在规定是使用年限中,是不会出问题的,就像物件的“保修期”一样。而过了这个“保修期”后出的问题,自然而然便不是漕运司的锅了。

余正青有此要求,完全是在为同安县码头的将来做打算。

沈筝不禁扬起了头。什么叫上面有人?这便是上面有人!

多垫一层底,听起来很简单,可光是看王汝谦苦哈哈的脸,她便知道此事绝不简单。

或许就像修建高层楼房那般,每多修一层,所付出的人力与物力,就不光是一加一等于二那般了。

“如何?”余正青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转头问道王汝谦:“干是不干?你若无此权利,本官便等卫大人归来,与他再做商谈。”

等都督归来?

王汝谦脊背出了一层薄汗。

同安县上头有永宁伯顶着,就算到时由都督来谈,怕是也抵不过他们上上下下那么多张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