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这么多了,她与卫阙道了声歉后,便急急缩回车厢。

“去同安医馆!”

马蹄扬起一片尘土,一阵风吹过,夹道的老树伸展枝丫,接住了无家可归的尘土。

卫阙骑在马上,目送马车离开。

车厢内沈筝双手紧紧攥住腰间挂饰,无意识地来回摩挲,余时章倒了两盏茶,问沈筝:

“你喝么?”

沈筝缓缓抬头,“伯爷,您不急吗?”

“方才是急的。”余时章将一盏茶递给她。

马车颠簸,沈筝接过茶盏时不可避免地洒了一些茶水出来,她不甚在意,抬起衣袖胡乱一擦。

但浸入衣裳的茶水,越擦越深、越擦越凉。

沈筝的手还在微微发抖。她担心永宁伯府、担心余家人,担心东部的万万百姓,他们不该被当成官场竞技的筹码。

这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