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银钱可还够用啦?
什么嘛!那是她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能问出来的话吗!
余时章尴尬地咳了一声,感觉今日是老底都被揭掉了,眼下是一个人都不想理,只是将手中的答卷展开来,自言自语道:
“得找个地儿,好好看看,再批注一番,方为公平。”
他说完,自已在县学内七拐八拐,最后选了个凉亭坐下,坐下后赶紧环顾四周,见余正青两父女没有跟过来,方才舒了口气。
“南姝这小丫头真是!一点事儿都藏不住,早知道那日就在房中饮酒了!”余时章懊悔道。
他说完又笑了起来,似是追忆,“唉,老咯,没用咯,都怕儿子笑自已了,再往前几十年,老夫意气风发时,哪儿会如此。”
在一旁假山角偷听的余正青心中一震。
父亲老了。
父亲在外人心中再厉害,身份地位再高,可他也有几个普普通通的身份丈夫、父亲、祖父。
他也会在家带小孙女,指引她成长,也会在夜深时独酌,思念远在他方的儿子。
不知不觉间,父亲的身影,在他心中,竟是再也不似之前那般雄伟了。
余时章感叹完,低头开始审阅手中的策论,余南姝牵着余正青的衣袖,往一旁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