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出声来,讽刺道:“王知府真是哪儿有洞往哪儿钻,本官看着喜人。”

之前还趾高气昂的王世则,此时闻言反而像受伤的小百花一般,低头不语啊,余大人好凶,本官做错了什么,好害怕......

反倒是余时章瞪了余正青一眼在外多年,嘴还是这么不饶人,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王世则看余时章也没给余正青好脸色,心中正在沾沾自喜。

永宁伯方才斥责他,是因为他对谁都没个好脸色而已,并没有针对成分在其中。

可谁知下一刻,余时章说的话,险些惊掉了他的下巴。

“出来多年,翅膀硬了,连爹都不认了,还叫伯爷?”

爹?!

小白花王世则的脑子,瞬间陷入混沌。

谁是谁的爹?谁管谁叫爹?

余正青是什么?是儿子!所以......余正青叫永宁伯爹?!

永宁伯有几个儿子来着?

王世则的脑子乱成了浆糊,一时之间都硬是想不起来,这位伯爷有几个儿子。

余......都姓余。

传闻说,永宁伯之子并不喜这个身份,也鲜少在外露面,就算外界有他的消息,也会被压下去。

这么多年来,他王世则竟从未注意,永宁伯之子叫什么名字。

若是永宁伯只有余正青一个儿子,那余正青,岂不是永宁伯府的世子爷?!

他他娘的,一直以为的穷酸破落户余正青,是上京伯爷之子?!

好,好,好好好,本想着做了府官,柿子挑软的捏,做自已的垫脚石。

没想到一来,便选了个石头心的柿子。

好,当真是好极了!哈哈哈哈哈哈!嗝

“大人!大人您怎的了,大人!您莫吓属下啊!”

王世则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随从一个滑跪接住了王世则,手忙脚乱。

他又是掐人中,又是抬袖扇风,但晕过去的王世则一点清醒迹象都没有。

“呜呜呜,大人,大人,您莫吓属下啊,沈......沈大人,劳您告知属下,您县中的医馆在哪儿?大夫再不给大人瞧瞧,怕是要出事儿啊呜呜呜......”

他哭的不是王世则,是自已的项上人头。

沈筝看着眼皮微颤的王世则,假笑出声:

“本官这破落县,当然比不得王大人的汤舟府,没有医馆,只有俩民间赤脚大夫。”

随从双手一抖,咬牙道:“赤、赤脚大夫......也成,大人可否派个人给属下指路?”

死马当活马医了!总不能让大人真的交代在同安县吧!

“好说,沿这条街一直直走到尽头,右拐,到尽头再左拐,就是大夫的茅草屋了。”

随从正要道谢出声,便又听沈筝说:“本官县中的大夫,可比不得你汤舟府的医馆,大夫治病,都是民间秘方。你也知道,在日子清苦的条件下,自是就地取材。”

随从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接下来,他听到了一连串心惊肉跳的药材名。

“当然了,生病了,不能讳不就医,所以不论药材是金汁......”

金汁?!

随从臀部一夹,不就是粪便吗!这还能入药的?

“或是白灵香。”

白灵香又是什么?

沈筝贴心解释:“就是牛粪,哦还有人中白,就是人尿,其实都......”

“你这小姑娘,莫说了,莫说了!本官来之前刚用过饭......”余时章险些将之前吃的全给吐了出来。

沈筝不赞同出声:“伯爷,王大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