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可给我们急坏了,大家伙都知道,稗子这种杂草最是顽劣,与它长在一块儿的作物,长大都困难,更甭说成熟结果了。”

村民们闻言纷纷点头。

稗子俗名牛筋草,因为他与牛筋一样坚韧。

它的外形与水稻极为相似,但根茎可比水稻发达得多,只要让他在地里扎了根,想拔出来不是一件容易事,就算将茎叶拔断了,但它的根还在地底。

若是不将根全挖出来,它就会一直在地里与作物抢泥土,抢肥料,长出来的作物是又瘦又小,让你想吃都不知道从哪儿下嘴。

所以村中人家,家家户户都讨厌极了稗子。

徐家大儿媳的那番话,让众人心思活络了起来。

“嘶!这水稻与稗子一块儿长大,还能有一千多斤的亩产?!”

“那岂不是说,稗子在地底抢食儿,没抢过水稻?!”

“竟还有稗子抢不过的作物!”

大人竟带他们种了个如此厉害的水稻,产量高好打理不说,竟还能适应那般恶劣的环境,亩产只是略减。

不不不,与一开始他们的预测来说,一千一百多斤,都算得上超产了。

余正青也转过头来看向沈筝,“这稻子不一般。”

当然不一样般了,沈筝心想,杂交水稻的特性就是根系发达,适应性强,抗逆性强。

简单来说就是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乱动。

余正青见沈筝并未有多惊讶,又问道:“看你的样子,你早就知道这水稻的习性了?”

现在的沈筝,已经不再害怕余正青的试探,或许是因为这段时日的相处,让她对余正青的信任,已经与许主簿和赵休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