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冷眼,穿不完的小鞋。
到时候书没读成,搞得身心一团糟,鱼和熊掌都丢个精光。
所以陛下便一直按兵不动,日夜蛰伏,等着有人做他手中利刃。
余正青看着沈筝,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这把刀刃,还不是传统的利刃,平日里看起来像是个未开刃的,好似谁都可以与她拼上一拼,但与她接刃之时,才会发现她早就锋利不易,轻看她,是会付出代价的。
他问道沈筝:“你那启蒙学堂,欲如何做?”
沈筝低头想了片刻,“就设立在县学中,孩子们小,就不住宿了,夏日早些开课,冬日晚些,每天教学半日,剩下的时间让孩子们自已玩,待在县学或是回家逗猫遛狗,帮父母下地劳作都可以。”
她说完又补充道:“孩子们可爱,下官看着他们都开心。”
余正青看她说到这儿笑眯眯的,不忍开口说出真相:十岁以前的孩童,最是猪嫌狗不爱的年纪,打又舍不得,不打又忍不住,糟心的还是他们大人。
他只得问道:“教他们些什么?那般小的孩童,从小未曾耳濡目染,读起书来,像身上长了虱子,按都按不住。”
沈筝摇摇头:“就认认字,喜欢读书的可以跟着先生读书,不喜欢读书的,学些手艺,下官再找些人文史书,山河杂书,让先生给他们讲讲外面的世界,开阔开阔眼界。”
她说到这儿又笑了笑:“见得多了,自然就知道自已想做什么了,孩子们逼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