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感觉源于何处,却一直想不太明白,但余正青今日一句话就道清。

“正是这种感觉,大人,还望您给下官解惑。”

余正青端起茶盏抿了口茶,看着窗外说道:“沈筝,这是好事,但本官今日才知道,你竟然还是个小迂腐,甚至目光还有些短浅。”

沈筝闻言心神一震。

她从不是自负自满之人,如今余正青也算得上她半个师长,余正青的批评,她自是听得进去的。

她开始在脑中细想,若是她接受了王广进的提议,对她,对同安县,对柳阳府,或是对整个大周,有何助力。

余正青接着说道:“虽说今年你同安县收上来的稻种够咱们整个柳阳府栽种,但大周,可不止咱们柳阳府。”

“沈筝,本官知道你重诺,但有时候太过重诺算不上好事,因为那样,你的行事,会被套上一个无形的枷锁。”

无形的枷锁。

沈筝顿时醍醐灌顶。

是了,她一直记得自已之前承诺过的话,觉得不论是对同安县民,还是对王广进而言,她都许诺,只收取他们一成的利。

当她这句话说出口之时,便不把当稻子当做自已的东西,所以在王广进说要将稻种售卖给县衙之时,才会有一种“受赠”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