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缓下来,他在这同安县衙发怒,解决不了问题。
虽说不是他柳阳府之事,但他今日遇到了,那他就是要管。
待他回柳阳府之后便修书一封给鹤州知府,他倒要看看,那理寿县令是何方神圣,竟如此狂妄!
他开口问道沈筝:“别的县对流民都极不待见,为何你会将他们留下,予他们户籍不说,还给他们住所吃食与工做?”
沈筝心知表现的机会来了,但她并未夸大其词,而是实话实说,将那时心之所想说了出来。
“回大人,一是那时县里正欲开工挖渠,下官想着白来的劳动力,不要白不要,便问了李先生与他的同乡是否愿意留下,若是愿意留下挖渠,那下官便给他们民籍。”
“不过那时挖渠,我同安县民是有工钱的,李先生与他的同乡们并没有,只是每日餐食管饱。”
“二是下官确实不忍看李先生一行人流落在外,我同安县虽说并不富裕,但地还是不少,给他们一处容身之所,不难。”
余正青一听便知道她话中并无弄虚作假,赞许地点点头。
他心中不由叹道,圣上准女子做官之举,当真是圣明。
之前他虽说不反对女子做官,但也不赞同,属中立观望那派。
如今这沈县令却让他觉得,女子做官,不仅是心中大义还是细微末节之处,都丝毫不逊色于男子,甚至有赶超之势。
“你做得很好。”他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