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尚在犹豫,就已经被碎刃抱起来了。
……
“唔……好痒。”
颈间传来他人皮肤的热度与发丝摩挲的痒意,虫母哑然失笑,他迎合着刀翅螳过于收紧的怀抱,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对方的后背,温和道:
“好久不见,你辛苦啦。”
他们的确有些日子没见过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两个月之前,玫瑰碎星带频频异动,几个星区的边防都如临大敌,刀翅螳小队更是脱不开身。阮静初手上的动作渐渐地由拍变作了抚,指腹缓缓地顺着刀翅螳双翅的轮廓滑下去,耐心至极地描摹着那些脉络
他看起来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的手指会被刀翅螳刀刃般锐利的翅缘割断,反倒神色平静得不可思议,仿佛这样危险的动作与捋顺小动物软绵绵的皮毛没什么两样。阮静初就这样安安静静地任由碎刃抱在腿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解开碎刃眼上的丝绸,双手捧着刀翅螳的侧脸,在对方的眉心间落了个哄孩子似的轻吻:
“碎刃,冷静点了吗?”
“……嗯。”
碎刃埋首在阮静初的颈间,声音里难得有几分沉闷和低落。阮静初知道那是因为什么,但他并没有提起那个令人难过的话题,只是轻叹了一口气,温和地提议道:
“你累了的话,我们就先休息吧?”
一位刀翅螳小队的队员在小队又一次凯旋后毫无征兆地奔向了生命的终点,而死因是基因突变带来的某种急性病变。在此之前,这位队员的身体状况始终不错,人人都以为他是逃过一劫的幸运儿,但殊不知那只是命运一时的疏漏,而等待着其他人的未来,抑或也只是殊途同归
“静初,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温柔的灯光下,碎刃的神色犹豫而挣扎。他轻轻地将掌心贴在虫母的小腹上,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反复斟酌过:
“或许这个孩子,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
很少见地,一向最合得来的两个人冷战了。
但说是冷战,似乎又有那么一点儿微妙的不同。
实时会议里,刀翅螳将军面色如常。他军装笔挺、正襟危坐,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只是每当会议休息的间隔时,他就会干脆利落地关掉视讯传输端口,准时准点得让其他人侧目而视,也让平日里不对付的几位死对头不爽得牙根发痒。
碎刃顾不上其他人怎么想。四下无人,他轻咳一声,视线落向办公桌的下方,看样子似乎是想说点什么,只是还没开口,就被眼前的景象堵住了话头。
虫母正跪伏在桌下,神色平静地给他口交。
“开完会了吗?”
“……没有。”
阮静初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作回应。他驾轻就熟地低头含住眼前的东西,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吝啬给刀翅螳。
这样莫名的日常,已经持续了好些天了。
往往是工作繁忙的白天,阮静初会来敲碎刃书房的门,虫母才不管刀翅螳在忙些什么,他只管做他自己的工作遵循白塔开给他的医嘱。至于晚上,两个人还是睡在一起,只是碎刃休想挨着他一根手指。好几次,堂堂的刀翅螳将军都只能在枕边人睡着后,克制而小心地吻一吻对方的发尾
门,忽而被叩响了。
门外不合时宜地传来亲卫的报告声,碎刃骤然回了神。他沉默了几秒,旋即重重地按了按眉心,声线如常地开口道:
“进来。只给你三分钟做简报。”
而桌下的虫母正含吮着刀翅螳的性器,吃得水声啧啧作响。
其实私下觉得这章写得很卡手,也许之后会通篇改掉,大家要是看到了就是缘分啦……
番外7: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