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把酒收起来了,刘律说:“下午还坐车呢,都别喝了啊。”
他问孟廷川:“没事吧?”
孟廷川摇头,揽着陈遇问他:“还好吗?”
“还好。”
刘律看他不像太好,提议:“我们还要再住一晚,明天乘观光船走水路回去,让项宏送你们吧?”
律所的车,确实比包车更舒适,孟廷川应下。
陈遇说还好的时候其实真的还好,并不难受。但是这酒不光上头快,后劲儿也不小,吃完饭他已经脚下发飘了。
孟廷川扶他在驾驶座后面坐好,又给他系上安全带,陈遇乖乖地任他摆布。孟廷川捏捏他的耳垂,失笑:“你这个酒量,还要给我挡酒。”
陈遇酒量不好,也知道自己不能喝,他认识的酒多,什么瓶子能喝多少心里都有数,一向都很注意,最多喝到微醺,像今天这样有些难受是很少有的。
他晕乎乎地抓住孟廷川的手,他此刻体温很高,孟律师身上凉凉的,抓在手里很舒服,陈遇侧过脑袋贴了贴,还不忘解释:“我不要徒步,就不会迟到了。”
“不怪你,我早该发现你恐高乘不了缆车的。”今天早上时间有些来不及,孟廷川就提议要乘缆车,到了上车点才发现陈遇似乎恐高。
孟廷川没有抽手,还替他凉了凉另一侧脸颊,“而且,归根结底是因为早上起晚了。”
至于为什么起晚了,这肯定不是一个人的责任。
“那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喝。” 陈遇仰头靠在车椅上,闭着眼呢喃,“不能让你吃亏。”
“所以就要跟我一起吃亏?”
但是陈遇已经完全进入思维闭环模式,说的话牛头不对马嘴:“回去我也要帮你。”
孟廷川这才理解他的意思,原来不是说不能在外人面前吃亏,而是在说两个人之间的事,在说礼尚往来,哭笑不得。
“那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