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孟廷川耐心地解释,“我是说,跟我结婚。”
陈遇呆住了。
和孟廷川结婚,怎么结?领证还是摆酒?
他下意识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同性婚姻法通过了他不知道?或者是即将有望通过,孟律师因为职业缘故提前知道了?
陈遇穿着一件白色羽绒服,和孟律师站在一起,一个像在早春一个像在隆冬。一根非常细小的白色羽毛轻盈地落在陈遇的头发上,他没有察觉,孟廷川抬手拂下,给他看。
陈遇不明就里地从他手上接过羽毛,思维还陷在混乱中。
孟廷川说:“不是去国外,是通过协议约定和婚姻关系在法律上的同等权利与义务。”
陈遇在心底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尝试着理解:“你是说,签一份像结婚证一样的合同?”
孟廷川笑了笑:“可以这么理解。”
“我可以、考虑考虑吗?”陈遇语速很慢,他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孟廷川怎么忽然就向他求婚了呢?
不、或许不该称之为求婚,而是直言交往的最终目的。
“当然,你想考虑多久都可以。”
孟廷川仿佛把这当成了约会中的插曲,插曲过去就回归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