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长的时间跨度,这期间那边政策都变了三次,补充条款加了又加,还是您来吧。”
话到这里他忍不住说:“我不是回老家么,我一个远房表姐,红圈的,她还不是律师,所里翻译,也就比我早两年毕业,前一阵参与了个并购案,那奖金,啧啧。”
孟廷川笑了笑:“天远这几年势头不错,现在合作好了,以后他们出海并购,你也能拿奖金。”
天远的案子非常繁琐,涉及金额又不高不低,按照一般收费标准,有能力接的大多不愿意花这么多精力,不按一般标准多加点儿钱……说实话找不到他们这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发展期的公司找发展期的律所,也算互相投资互相成就。
钱律师走后孟廷川继续工作,到太阳落山,金色的光从窗户透进来照在他的脸上他才起身,没有拉窗帘,他从柜子里取出相机,装上钱律师刚刚还回来的长焦镜头,走到窗边。
钱律师说用广角镜头拍景物拍不出多少意思,但对孟廷川而言,他的摄影一向实用大于艺术,他拍照是为了记录他的见闻,广角镜头很适合拍宽阔的环境。
这只高价买回来的长焦镜头,最大的作用是它可以做到在拍人的时候不打扰对方。
从他的窗口可以看见后街的停车场,停车场地上部分不大,一共只划了九个车位,他的车位旁边停了一辆银灰色的奥迪,是楼下咖啡馆陈老板的车。
孟廷川从学习摄影开始,大部分时候都在拍景,少部分时候拍人拍的也是景中人,只有陈遇,每一次路过咖啡馆,透过玻璃门看见陈遇站在前台,他都有一种想要用相机去定格他的冲动。
冲动只是冲动,孟廷川始终没有拿着相机去咖啡馆对面拍过他。
他一向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纯粹的好人当不好律师,但也没想当个见不得光的窥视者。
只是偶尔在门外、在窗后远远地看一眼。
嗯,只看不拍,算欣赏。
天气有点转凉了,陈老板穿着一件驼色的风衣,夕阳照在高楼的玻璃上,反光到停车场,他的身上映照着金红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