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总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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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泰金融,祁遇提着孟星河早上专门做的爱心早餐上楼。
中间电梯开门,抬眼望去,是余松然。
看着自家舅舅盯着自已早饭晦暗莫测的眼神,他将刚要脱口而出的话收了回去,同时将提着包的手往身后隐了隐。
余松然瞥见他的小动作,慢慢抬头,随即转身面向门口。
祁遇还没松口气就听见左前方那人幽幽出口:“有些人早上还有专属爱心早餐,有些人却只能独自一人吃着冷饭。”
“……”
祁遇就不信每天助理敢给他家余总送冷饭。
他虽没将心中的想法说出口,但不免疑惑。
自从孟星河受伤那天余松然将赵婉儿送去治疗再回来状态就有些不对劲。
虽然平时舅舅也是不苟言笑但情绪上他还是能看出还是平静的。
不像现在这样,好像个包满刺的刺猬,谁碰都要扎几下,就算不碰他也要自已碰上来,就跟现在这样。
祁遇非常自觉的没有怼人,闭口不言等待上楼。
等回到办公室他将门关上才松口气,生怕自已一时不察早餐被夺走。
悠然享用完早餐,祁遇想了想拿出手机。
铃声没响多久那边就接听了。
“吃完早餐了?”
电话对面的人好像又回去睡了一觉,声音倦倦,带着些许鼻音。
“嗯,很好吃,谢谢星河。”
冷冽的冰川被暖阳融化,祁遇嘴角忍不住上扬。
“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要不你再休息一会儿?”
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不用,我刚好也要起床了,怎么啦,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祁遇沉浸在与老婆的电话粥中差点忘记自已打电话的目的,经孟星河提醒他才想起来。
“对了,刚刚上楼看见舅舅状态不对,突然想起来想问问你最近赵婉儿有找过你吗?”
或许是上次误伤孟星河,赵婉儿再也没有联系过孟星河。
也可能是赵婉儿的行程多,他们经常有长时间不联系的情况。
“没有,舅舅状态跟婉儿有什么关系?”
“没事,可能是我看错了,中午我去找他吃饭。”
“也行,要不中午我去给你送饭吧,正好我去找你说点事。”
他想了想,余松然对于他们的身份其实也就是一层窗户纸的厚度,再隐藏也没有必要。
不如开诚布公,大家坐在一起好好说,他相信祁遇舅舅不是会把他交给别人做实验的人。
自已在乎祁遇,余松然又何尝不在乎。
得知孟星河主动要给自已送饭,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祁遇都很开心。
两人说好后挂断电话祁遇直接给余松然发消息中午孟星河过来一起吃饭。
不过对面半晌才回复了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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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余松然踩点来到祁遇办公室。
本想着他们已经准备好,进去之后才发现依旧只有祁遇一个人。
祁遇恰好起身往外走。
看见来人边走边说,“星河一会儿就到,我下去接一下。”
“巨婴吗还用你接?”
祁遇没有跟他一般见识,只当是更年期发作,冷冷看他一眼就出了门。
余松然接收到祁遇的眼神后非常及时地闭上了嘴,内心隐隐有是不是自已说得话过于严重的想法。
但过了二十分钟后祁遇依旧没上来,他非常庆幸地自已说出了那句话。
祁遇没有告诉他,他下去接人的时候人家刚刚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