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就说明他必须向祁遇交代自已的真实身份。

易拉罐开环的声音响起,赵婉儿向孟星河那边放下开罐的啤酒。

她后倚着沙发,目光看向正在播放综艺节目的电视。

“你若是决定不好不如不告诉他,反正现在宋茹也被绳之以法了不是吗?”

说罢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准备好的酒只喝了不到一半孟星河就早早告辞。

赵婉儿慢慢从地上起身,“不喝了?”

“不喝了,借酒消愁愁更愁。”

赵婉儿把人送到门口,孟星河突然回头,“婉儿,若是你愿意的话想说话可以找我,你可以相信我的,至少在这里,我们是唯一的朋友。”

孟星河的话让她愣了很久,久到他身影已经消失不见,电梯从高层下落到地下一层又上去。

走廊的灯早已关闭,室内的光线披上赵婉儿后背撒落到外面。

许久,轻柔地声音慢慢响起,伴随着苦笑。

“被发现了呢。”

-

孟星河回到家的时候祁遇还没有回来。

身上还有滴落的酒渍。

受不了身上的酒味,他去卧室洗了个澡。

出来正好碰到祁遇回来。

孟星河下意识眼神闪躲,想到什么又恢复原状。

“回来啦。”

“嗯,回来了。”

“那个,我去吹吹头发。”

孟星河的头发已经吹得快干了,按理说这样刚刚好。

但只要是孟星河做的决定,不管怎么样,祁遇都会觉得对。

“好。”

重新回到卧室,孟星河才放松些。

他回来的路上想过,赵婉儿的意见不失为一种办法,如果他现在与祁遇的关系只是泛泛之交。

但很显然,不是。

如往常般两人吃完饭窝在客厅沙发上。

晚上八点,突然陷入沉思的孟星河被手机铃声震得一个激灵。

祁遇下意识轻拍他后背安抚。

孟星河将手机拿起一看,是之前定的日程提示。

还有一个周就是祁遇母亲的忌日。

见孟星河盯着手机屏幕迟迟不动,祁遇问道:“怎么了?”

孟星河将手机放到祁遇面前,“还有一个周就是妈妈的忌日。”

“嗯,我知道。咱们后天就走吧,提前过去准备着。”

“好。”

藏在心里的话在这天晚上没有说出口。

孟星河抱着秘密沉睡过去。

-

一场阴雨一场晴。

私人飞机上,孟星河与祁遇坐在一边,余松然坐在另一边。

祁遇因为不小心说漏嘴,原本定好的二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加上余松然对待孟星河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祁遇不屑于跟他说话。

每当余松然刚发出一个音节,祁遇总会找各种事情表示自已在忙。

有时是跟孟星河说话,有时是跟孟星河说话,有时是跟孟星河说话……

在对面坐着的孟星河感觉自已身体好像要被余松然的怒眼戳出两洞。

在下一次祁遇将将要靠近他的时候,他用脚怼了祁遇的脚跟一下,“舅舅好像要跟你说话,祁遇。”

孟星河直接明示祁遇,没办法,祁遇也不能装作不懂了。

余松然只冷哼一声,但当着孟星河的面到底没再说什么过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