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不……要……害怕,我会……陪着你的……”
低声呢喃的话语好像寒冬里的一杯热水,喝下去,暖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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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松然忙了一晚上好不容易腾出时间能来看看自已侄子,拉开病房门却停住脚步。
早上的阳光正好,透过窗户照在床上。
窗帘遮住一半,正好挡住照到孟星河还在沉睡的脸上。
祁遇早就醒了过来,胳膊支撑的脑袋侧身看着身边人的睡颜。
嘴角时不时勾起,眼中的笑意从未消散。
余松然心中一沉,脑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好像看不够似的,祁遇甚是艰难分出一点眼神给自已忙前忙后的舅舅。
从余松然的视角看祁遇,下巴抬高,目光斜视,满满的高傲与自豪。
余松然一次有了他不是自已侄子的想法。
“醒了,看来身体挺好。”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吵醒睡觉人的程度。
余松然无视祁遇那不赞同的眼神,径直走进病房。
睡得太沉,孟星河被吵醒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已在什么地方。
睡眼惺忪,有一缕呆毛高高翘起。
“噗!”祁遇看向孟星河忍不住笑出声来。
“抱歉,吵到你了。”声音温柔,眼波流转。
“咳,祁遇你受伤把嗓子也切了?”
陌生的声音响起,孟星河这才发现病房里还有别人。
他连忙起身从床上下来,“我去洗漱。”匆匆走进卫生间。
关上卫生间门,镜子里的他耳朵红的很,隐隐有继续向下的趋势。
刚刚的温柔瞬间不见,祁遇面无表情半躺在床上看着对他来说的不速之客。
“你怎么来了?”
“我是你舅舅,他都能来我怎么不能来?”
“他是我的爱人,他怎么就不能来?”
余松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过来,“你难道不知道当初是谁让你们结婚的?你还敢动心?”
祁遇这才知道余松然可能误会了。
“他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余松然冷哼一声,“我谈恋爱的时候也觉得我前女友不会劈腿。”
“哦,舅舅还会被别人劈腿。”
“……”
余松然至少来说是祁遇为数不多在乎的亲人,还是希望两人能交好。
“舅舅,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等你接触久了就会发现,他是个善良的人,看到别人有了困难会不带目的的伸出援手。”
“能把他送到我身边,可能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怜悯。”
“咳咳!那个,我能进来吗?”
在门口等待许久的周政听到这番话下意识不想再听下去,及时打断。
“你怎么来了?”
“我收到消息就赶紧过来看你怎么样,怎么还受伤了?”
周政在门口往里看先看到了病床上神情表白的祁遇,进来后想看看被表白的星河哥在哪,却看到一个长相跟祁遇非常相似的男人。
“这是?”
“我舅舅,打个招呼。”祁遇介绍道。
“哦!原来是舅舅!你好舅舅,我是祁遇的好兄弟,我叫周政!”
周政上前握手。
余松然回握,他对待周政倒是不像对待孟星河那样。
“你好。”
打完招呼,周政下意识向祁遇望去,“星河哥呢?”
终日只听孟星河的名字,照片他也看过,但就是没见过真人。
他是真的很想知道祁遇这酸掉牙的话,星河哥会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