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刚下车就有仆人出来接。
主楼里一眼望去全是深色,黑色的地面,深色墙壁,走进去直接看见的黑色沙发。
祁遇舅舅坐在沙发主位正听着旁边站着的人交代什么。
余光看见人来,他跟身边人说了几句,那人点头便走了出去。
“舅舅。”
“坐。”
看清楚祁遇的样子,余松然像是气笑了,“多重要的人让你把自已弄成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破产想不开要死。”
“心肝儿。”
“……”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行动。”
余松然胳膊肘支在沙发扶手上,侧身看着自已那“落魄”的侄子。
“太阳落山。”他本来决定半夜再去,但着实对祁遇要救的人太好奇,到底什么样的人能把他变得这么有人气,提前一些也无妨。
“好。”
“先去洗个澡睡一觉,别人没救出来你先倒了。”
说罢没等祁遇回答他就起身上楼。
祁遇没有拒绝,被仆人带去客房。
等洗完澡,又有人送来餐。
安分的吃完东西,立马躺到床上休息。
舅舅有句话说的没错,他得攒足力气救星河出来。
时间过得很快,一觉睡过去,已经是下午。
余松然听到开门声抬头望去。
衣身整齐的祁遇快步下楼。
经过余松然身旁,“这次像个人了。”
车程很远,开车到达那里,太阳早就落山。
余松然领人出去,刚刚与他谈话的人正在门口守着。
“走吧。”
“是。”
那人按住耳机说了声“行动”,只见空旷的余家突然一阵脚步声。
上车出去才发现后面跟着一辆又一辆车。
余松然悠然坐在后座,左腿搭上右腿,倚着座位闭目养神。
祁遇虽然坐在旁边,但身体依然紧绷,精神还在紧张中。
“那么大的产业可不适合过于在乎儿女情长的人看管。”
“那是你还没遇到。”
“呵,我?我可不是为了所谓的爱情不顾一切的人。你还真是随你妈那个恋爱脑。”
“一笔写不出两个余。”
“……”余松然说不过开始假寐。
中途他掀起一只眼睛瞥过,然后立马闭上。
眼不见心不烦。
一个小时后,车子远远停下。
余松然恰好睁眼,“他们先进,我们在后面跟着,等前面人释放信号就立马去救人。”
“好。”
众人下车,按着计划一步一步走。
果然孟星河形容的没错,刚刚接近汽修厂,刺鼻的汽油味就传了出来。
看样子汽修厂应该是废弃了。但依旧有各种废弃生锈的车皮高高堆叠在一起。
这虽然挡住了他们看向里面的视线,同样也挡住了里面看向外面的视线。
一队人先出去,趁没有人看见先跑向墙边趴下,黑色的衣服与暗淡的天色融为一体。
他们自从查到消息就一直在这里踩点,里面巡逻的人换班时间都了如指掌。
一队人趁着换班时间沿着墙边进入。
远远听见一阵窸窣声,不到一会儿,只见里面伸出一只手上下摆动。
这边收到信号,“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