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扶疏抱着江雨眠的腰把她往一托,江雨眠坐了在他左边肩膀上,看到了更多更好看的果子,她稍微有些高兴了,十分挑剔地摘着果子。

摘了一小捧,她搭在枝条上的手忽然垂落,手里的果子像雨点似的落下来。

月扶疏单手抱住她,另一只手轻轻一挥,落下的果子全都被他兜在雪白宽大的广袖里。

灯在树上挂着,照得树上的果子赤红如火,硕果累累的树下,月扶疏轻轻启唇,念了方才那句江雨眠没有听清的诗。

“莫学长生去,仙方误杀君。”

第324章 从不内耗自己。’

火焰山夜里闷热, 月扶疏和江雨眠这两个人形制冷器一离开,这片区域温度骤升。

宽敞豪华的马车是没人愿睡的,众人宁愿挤在闷热的帐篷里, 也不愿意面对那对师徒之间的剑拔弩张。

树下搭着三个帐篷, 呈一字型排开, 飘羽和蓑衣客睡一个帐篷,应意浓自己睡一个,闻人听雪和曲笙寻睡在最大的帐篷里, 瓜皮小野猪和灰鹦鹉不占地方,挨着帐篷的纱帘睡着。

月扶疏和江雨眠在马车里时,这片区域的温度大概在二十七度左右, 两人离开不一会,帐篷里便热得像个蒸笼, 活像南方那闷死人的夏天。

“俩空调长腿跑了!”曲笙寻热的受不了, 嘟嘟囔囔地抱怨了一通, 起来喝了两口水。

商枝最会享受, 两只猪前爪不知何时抱住了冰冷的细雪剑, 舒舒服服地躺在一块白色的羊毛坐上, 灰鹦鹉在瓜皮小猪的脑壳上爬着,一猪一鸟睡得正香。

曲笙寻扯了扯汗湿的衣裳, 朝身边看去。

闻人听雪一身白衣, 枕着绿色的艾草枕, 正笔直端庄地躺在那,双手叠放胸前, 呼吸似有若无, 乍一看怪渗人的。

曲笙寻一个激灵,拍了拍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把手伸到了她脸,捏了捏闻人听雪的鼻子。

闻人听雪修炼的功法属寒,身体的体温并不高,整个人清清爽爽的,曲笙寻正想往她身上扑过去,闻人听雪突然睁开眼,看向帐篷的纱帘。

纱帘外面突然蹲了一个人,浓郁的夜色里,隐约看见朦胧的一团粉色。

那声音轻轻的,“阿笙。”

闻人听雪的眼睛又闭上了。

曲笙寻的眼睛也闭上了。

纱帘旁边的羊毛垫子上,商枝和羽流萤睁开眼,隔着纱帘,对上了一张灼灼桃花面。

少年长得娇俏,比枝头上的花朵还漂亮几分,他又低低地唤了起来,撒娇似的,声音腻甜甜的:“阿笙......”

他声音虽轻,但在场的哪个不是武功深厚耳力过人的,应意浓的声音从一旁的帐篷里传过来,带着股调笑和不满:“大晚上的,哪只猫在外面叫春呢?”

小野猪发出一串乐颠颠的哼哼,灰鹦鹉的也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眼神,目光在曲笙寻和少年之间转来转去。

帐篷里面,闻人听雪社恐大爆,不着痕迹地抖了抖,悄悄从铺着羊皮的地铺上坐起来,一把捞过看戏的一猪一鸟。

她左手商枝,右手羽流萤,腰间别着细雪剑,一声不吭地掀开纱帘,猫着腰,飞快地从帐篷里跑了出去。

帐篷里只剩曲笙寻一个,她心中悲愤,闻人听雪居然就这么抛下她溜了,像只脚底抹油的大白耗子,她居然都没有回头。

正兀自震惊而愤怒着,扶洮已经钻了进来,粉色娇嫩,扶洮也水灵,小扇子似的睫毛眨啊眨,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猛地扑到了曲笙寻身上。

他只是长得像少年,骨骼是成年人的分量,曲笙寻被他压在身下,后脑勺磕在艾草枕头上,给好好的枕头砸出一个深深的凹坑。

扶洮热切地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