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辛苦躺在床上发呆的时候也会有点迷茫和空虚的。”

“不过听你这意思,这梵音金棺是一次性用具吗,庚金析出之后就失去作用了吧?”

曲笙寻止住了她过于跳跃的思维,认真思索了两秒才说道:“庚金析出的方式蛮特殊的,析出来后还可以再渗进去,反正那金棺又不是活物,多来几次也没事喽,又不会像人一样坏掉。”

晚上回到卧室里睡觉,曲笙寻总忍不住打开床上的机关。

她床底下有个小型密室,被她放一些金子和一些其他锻造用的贵金属,金棺放在床底下,挡住了密室的入口,曲笙寻搂起裙子放在膝盖上,伸手摸着梵音金棺。

皮肉包裹着骨头,如果没有深可见骨的伤口,金棺里的庚金不会被她吸引出来,要打开这口梵音金棺,她得往身上划开好大一个口子。

曲笙寻按捺住心头的火热,按动床上的机关,床板缓缓合上,她翻身上了床,床头上摆着六个棉花娃娃,曲笙寻趴在枕头上看了一会,还是决定今晚让江雨眠侍寝。

深夜,红玉绣坊。

伯劳鸟是候鸟,这个季节要开始南迁了。

羽流萤附魂在一只麻雀身上,依然兢兢业业地在那颗柳树上站岗。

院子里漆黑一片,除了寒冷的秋风吹动枝条的声音,还有不断响起的箭矢声。

柳树下放着一个箭靶子,箭靶隐没在黑夜之中,离得远根本看不清,今夜的风又大,会使射出去的箭矢发生偏移,但每一支飞来的箭矢都稳稳地射在了箭靶正中心。

一阵风刮进来,把麻雀身上的羽毛吹得乱七八糟的,羽流萤抖了抖翅膀,在秋风里冷得直打哆嗦,她哆哆嗦嗦地飞到一个避风的地方,低头啄了两下前胸被风吹得乱糟糟的羽毛,心里十分羡慕。

宋时绥连续射出了十支箭,箭箭正中靶心,她握着射日弓,汗从她的鬓角滴落下来,后背的衣衫也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她站在原地平复了会儿呼吸,看向站在一旁的苏历。

苏历是一个非常高大的男人,宋时绥目测他的身高大约在一米九五左右,和在T台上走秀的欧美男模特很像,轮廓锋利,面无表情,长手长腿,腕线过裆。

射日弓是为他量身定做的神弓,被他握在手里就是一把体型寻常的弓箭,但宋时绥握在手里就显得有点夸张了。

她臂展不够,使用射日弓不像苏历那样得心应手,需要很多的时间适应。

宋时绥正扶着射日弓调整呼吸,突然吱嘎一声,红玉绣坊那扇朱漆大门突然开了,两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拎着灯笼走进来。

这两人中间绑着一个老头,穿着一身朴素的灰衣,整个上半身被一条淡金色的绳索严严实实地捆着,神色疲劳,嘴唇干涸,眯着眼睛打量着绣坊。

苏历按住宋时绥的肩膀,说道:“走吧。”

宋时绥仰头看他:“去哪?”

“去看看金棺里的东西。”

“你们找到解开的办法了?”

苏历看她一眼:“你似乎很不希望梵音金棺被打开。”

宋时绥说道:“在这么多大人物面前,我的想法并不重要。”

贺娘子的屋子里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天川鬼王推门进来,肩膀上站着一只绿鹦鹉,那个老头已经被松了绑,正蹲在金棺旁边敲敲打打。

宋时绥看了一圈,羽落清正坐在那个八仙桌上,抿着嘴唇看着梵音金棺,贺娘子坐在她旁边,膝盖上放着她的红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