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落在蒙着金棺的丝绒红布上,曲笙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丝绒红布垂下的金流苏被她弄乱了一角。

曲笙寻也没想太多,直接伸手把那一小角金流苏捋顺了。

月扶疏移开了目光。

也许是曲笙寻的目光在月扶疏身上停留了过多时间,扶洮压低声音说道:“阿笙,你觉得是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曲笙寻还真的认真想了一下才说道:“这东西没法比,有人喜欢月亮,有人喜欢桃花,有人喜欢嫦娥,有人喜欢妲己,有人喜欢冰清玉洁的女神,有人喜欢祸国殃民的祸水,有人吃饺子不蘸醋,有人吃饺子必须要蘸醋,有的人吃饺子不能放蒜,而我吃饺子就必须得蘸蒜泥。”

极乐天宫对味道很大的食物一向避而远之,力求口气清新,方便随时寻欢作乐,曲笙寻这些日子韭菜加大蒜,还用扶洮最讨厌的姜片泡脚,从脚底板武装到牙齿,已经让扶洮郁闷很久了。

他这个人极其讨厌姜,哪怕曲笙寻一个月不洗脚他都能昧着良心说一句阿笙的脚好香,但是曲笙寻用姜片泡脚,他就只能捏着鼻子摸两下,摸完之后就要立刻用皂角洗手,一定要把手上的姜味洗掉。

曲笙寻说完,掏出一颗姜香梅子扔进嘴里,扶洮捏着鼻子,不依不饶地问道:“什么醋不醋的,阿笙觉得我和他谁更好看?”

曲笙寻说道:“那我还是觉得月扶疏略胜一筹,更有韵味。”

扶洮沉默了,面色悻悻唉,指责她:“阿笙,你真的好没良心,我千里迢迢跟着你,跋山涉水,披星戴月,昼夜兼程,你却是个负心薄幸的,见别人生的好颜色,就把我忘了去。”

“你自己瞎感动什么,明明是你自己跟来的。”

扶洮说道:“还不是我担心你,梵音寺的墓葬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那里都是会随时起尸的鬼僧,当初修建墓穴就是让他们尸变后不要到处乱跑,那墓穴修的那么严实,机关又那么多,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

他吸了口气又说道:“男人好看能当饭吃吗,关键时刻不还是我护着你,野花哪有家花香,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

曲笙寻无语,对男人的胜负心很不理解,但看在他一路跟来的份上,也努力安慰他,“想开点,虽然你没他长得好看,但是你也有自己的长处。”

扶洮立刻眉开眼笑道:“什么长处?”

曲笙寻说道:“你比他骚。”

扶洮:“......”

就因为这四个字,他们离开驿馆后的五个小时,扶洮依然在生气。

他生气了曲笙寻也不会哄他,反正他还会没皮没脸的贴上来。

梵音寺的高僧来了六人,玄机阁的弟子也来了六人,加上扶洮正好是十三个人,到了晚上,一行人在客栈里歇脚,扶洮果然又在曲笙寻洗完脚后就没骨头似的贴了上来。

曲笙寻还没来得及往脚盆里放姜,扶洮就把放姜的盘子踢出了好远,蹲在地上给她洗脚。

曲笙寻看他这样,真是有点恨铁不成钢,骂道:“你怎么能贱成这样,一点不要脸皮的吗?”

扶洮的脸顿时红了,羞答答地捧着她的脚:“都是阿笙调|教的好。”

曲笙寻捂住脑门,生无可恋地倒在了床上,扶洮把脚盆踢远,把脸埋在了曲笙寻的胸口上,他嘴里发出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动静,叫得像只发|情的小猫。

曲笙寻眼角一抽,躺在床上装死。

七天后,他们扛着观空大师的金棺坐上了最新的蒸汽轮船,又过了十天,他们到了玉京王朝,曲笙寻称在甲板上看着熟悉的伏犀山和夕照山,不禁想起在风雪山庄里和朋友们聚在一起的日子。

那时宋时绥还没有成为皇后,江雨眠还没有睡得人事不省,羽流萤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