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养大的,金月皇后失去意识后,这只白鸾鸟也一蹶不振,再也不肯展翅高飞,终日躲在扶桑树里。

江雨眠在书中看到过相关记载,据说这种白鸾鸟的飞行速度非常快,飞起来的时候迅疾如流光,连九品天人也追不上,连续飞个七天七夜也不会累,世人称其为神鸟。

一人一鸟静静地对视了一会,白鸾鸟那双绯红色的眼睛江雨眠想起了金月皇后,这金月皇宫虽大,江雨眠却时常感到无处可去,除了关雎宫的金月皇后,这里又有什么值得她稍微在意的?

她抖了抖白狐皮斗篷上的雪花,踩着地上厚厚的雪,朝着关雎宫走去。

刚走出一米远,应意浓和蓑衣客便不声不响地跟了上来。

走了不一会,应意浓轻咳了一声,压低声音问道:“我听飘羽说,你练功时出了岔子,昏睡了半个月,现在无恙了吧?”

江雨眠的脸被蓬松的狐狸毛遮住了一大半,她扯了两下,说道:“没什么事了。”

走在她身后左手边的蓑衣客摸了摸胡子,“可是那吸人内力的邪功出了岔子?”

江雨眠点头,“只是出了一点小问题,不必担心。”

应意浓轻叹一声:“你倒是轻描淡写,看岛主那憔悴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小问题,你一醒过来,岛主就补觉去了,半个月没睡觉,哪怕他是九品天人,也得睡个一天一夜才能缓过劲来。”

江雨眠说道:“这雪下得真大,记忆还停留在满园秋色里,一睁眼却是白雪皑皑了。”

“我闭关的时候也颇有此感,闭关前是阳春三月,出关后是深秋时节,虽然修为精进了些,却也为错过的日子感到惆怅。”应意浓颇为感慨,“如果关雎宫的金月皇后哪一天清醒了,想起那些流逝的岁月,真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关雎宫的后殿暖风融融,绯红色的纱幔轻柔如烟。

天色还未大亮,皇帝还没有下朝,金月皇后半躺在床榻上,后背倚着一个茜素红靠枕,她依旧穿着绯红色的纱衣,泛着美丽光泽的漆黑长发从肩头垂落,铺在绣着石榴花的绯色被褥上。

她微微垂着眼眸,美丽的眸子依旧空洞,没有任何内容。

这个王朝最尊贵的女人是如此的美艳无边,充满了一个成熟女人所能拥有的最极致最诱人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