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松的白绸裙子,及腰的长发被编成了松散的鱼骨辫,被她极白的肤色一衬,这上好的如雪白绸竟然有些微微泛黄。
都说白衣衬人,可一个女子若是长得太美,世间的一切加之她身,都只会让人觉得累赘无用。
江雨眠手里翻过一页书,随口说道:“我想喝冰可乐。”
应意浓听到她有想吃的东西,顿时面色一喜,继而又皱起眉:“冰可乐是何物?”
江雨眠又把手里的医书翻过一页,说道:“这里没有。”
应意浓又忍不住叹气了。
“总不能一直不吃东西吧,你瞧你,为了那柳飞叶把自己搞掉了半条命,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再这样下去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江雨眠不甚在意,“熬着熬着就过去了。”
应意浓一噎。
早膳吃了一口,午膳一口未动,茶点茶水也一口未动。
应意浓瞪了一眼,“你若不吃,那这茶点不如便宜了我。”
江雨眠终于从书页间抬头,看了她一眼,道:“你再让侍女拿壶酒给蓑衣客吧。”
应意浓端走一整盘精致茶点跳出了花窗,走到玉兰树下,躺在树荫底下睡觉的蓑衣客鼻子一动,摸着胡子坐了起来。
“遥想老夫当年凶名赫赫,也是威震一方的好汉,如今却只能吃别人不要的剩饭了。”
应意浓嗤了一声,“你这老头发什么牢骚呢,要不是小太岁,你想吃这样的剩饭都没得吃,虽说我们俩是月扶疏的奴才,但跟对了主子,日子可比从前好过多了。”
蓑衣客仰天长叹:“你说的也对,要是有一壶好酒就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