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的药材。”
后半夜,江雨眠的体温终于降了下去。
戚海棠和阳无尘离开了仙居殿,两人还是不放心江雨眠,并没有出广寒宫,一起去百花堂歇着了。
他们两人一走,仙居殿只剩下月扶疏的气息,江雨眠又睡不安稳了。
月扶疏亲自煎了一碗药回来,也用冰块冰镇好了才给江雨眠喂下去。
阳无尘和戚海棠给她喂药的时候还是乖乖的,轮到月扶疏给她喂药,她就下意识地挣扎躲避,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肯松口。
眼看着下唇已经被牙齿咬出血,月扶疏只好卸掉了她的下颌关节,小心地把药喂了进去,一碗药喂完又将她的下颌复位,拿着帕子给她擦了擦嘴。
雪白的丝帕沾染了点点血迹。
月扶疏将它浸在冰水里,洗净了血迹敷在江雨眠的额头上。
她脸上的潮红从眼眶处往外晕开,一直蔓延到太阳穴,长长的睫毛被汗水打湿,变成一簇一簇的,贴着眼眶处潮红的肌肤轻轻颤动。
月扶疏把手伸进被子里,被窝里潮乎乎的,江雨眠身上新换不久的衣衫又被汗水打湿了。
他栽植的药草,一向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人。
犹豫了一会,月扶疏还是亲手给江雨眠新换了一身干爽的贴身衣物。
她这会已经不怎么出汗了,月扶疏把她从床榻上抱起来,侍女们换了一床新的被褥,他这才把江雨眠重新放回被窝里。
这么一通折腾,江雨眠睡得越发不安稳了,她痛苦地张开嘴唇吸气,模模糊糊吐出几句梦呓。
“妈妈......”
“我要妈妈.....”
“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