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都没用,只好干巴巴地站在那。
不知过了多久,沈顾容长长的羽睫一颤,讷讷道:“多谢你。”
他总是在道谢,奚孤行愣了一下,自觉自己没帮到什么忙,只好别扭着说:“没事,你……”
沈顾容轻飘飘地打断他的话:“劳烦您能杀了我吗?”
奚孤行一愣:“什么?”
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将“杀了我”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一时间奚孤行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沈顾容声音软糯,带着些哭泣后未散去的哭音,听着像是在撒娇。
“杀了我吧。”沈顾容轻声说,“多谢你。”
没了京世录,他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先生。
没了京世录,先生……也不会来寻他了。
奚孤行脸都白了。
就在这时,离更阑大大咧咧地跑了进来,笑吟吟地将一根竹篪塞到沈顾容手中,道:“喏,这个是你的吗?”
沈顾容一愣,立刻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抬手一寸寸抚摸着那根竹篪。
他不记得竹篪是什么模样了,但大致也没多少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