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熟稔,定然是知晓他不可能有其他好友。

而且牧谪身上的异常也没办法解释。

沈顾容想了想又把同理的第二个给划掉了。

至于第三个,就更离谱了。

要是沈奉雪还活着,肯定要跳出来一掌把这个毁坏自己名声的贼子给劈了。

沈顾容过了一把写话本的瘾,随手把纸揉成一团,开始打算认真为奚孤行编故事时,在床榻上的牧谪突然含糊地喊了一声一句什么,醒了。

沈顾容做贼似的把纸放在烛下烧成灰烬,悄无声息地松了一口气。

牧谪眸光涣散,呆呆地盯着头顶的竹窗。

沈顾容将笔放下,随口道:“醒了?”

牧谪一怔,茫然地偏头看他。

不知道是不是沈顾容那张脸刺激到了他,牧谪瞳孔一缩,昏迷前的所作所为骤然涌入脑海。

他……他好像突然发了狂,还伤到了人。

离索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