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别靠师尊这般近,下次再犯,你就别跟来了。”
虞星河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双手背到腰后,一副好孩子听话的模样,正色道:“是,小师兄!”
雪满妆也站在他肩上,不敢乱动,翅膀收着:“啾,啾啾!”
虽然一路上有妖族的人和牧谪相护,但沈顾容为了避免太过麻烦,还是得伪装了一番。
他罕见地穿了身月白色长袍,外罩一层薄薄的轻纱将那幽潭似的蓝遮掩得素雅不少,而那头白发太过灼眼,牧谪只好拿了些狄墨用灵力勾着将他的发变成了如墨的漆黑。
弄好发,沈顾容漫不经心地回头瞥了牧谪的方向一眼,手中正拿着发带的牧谪浑身一僵,突然就呆住了。
沈顾容白发时容貌虽然昳丽,但总是带着些寒山之巅风雪似的冷意,让人完全不敢直视,仿佛看上一眼就会被冻上眼眸。
哪怕牧谪知晓他本性并不像表面那般漠然,但每每看到他时依然是不自觉的敬畏。
而此时的沈顾容一头黑色微微垂下,那墨色宛如尘世的污浊,将如谪仙般不可侵犯的沈顾容直直拖下了神坛,在那红尘中滚了一圈,沾染了些温暖的烟火气。
沈顾容微微偏头,唤他:“牧谪?”
牧谪瞳孔骤缩,一刹那,前些日子那场荒唐大梦猛地浮现在脑海中。
他榻上躺着的红衣黑发的少年桃花眸弯弯冲着他笑,也是如此唤他。
“牧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