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两日的膝跪和脑海中磅礴的记忆和情感,牧谪身心俱疲,好不容易在一个温暖的怀中睡着没多久,就被人强行吵醒。

周围的气息十分熟悉,牧谪醒来时也没睁眼,正要开口说话,就听到他师尊一把把他从榻上揪了起来,沉声道:“牧谪!”

沈顾容的声音太过肃然,牧谪茫然地张开眼睛,对上他涣散失焦的眸子。

“师尊?”

“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在外面跪了两日?”

牧谪又倦又困,脑子都不太灵光,他微微歪头,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句话。

他眼眸微微一垂,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让旁人看着他极其可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是,牧谪害师尊受伤,罪该万……”

牧谪还没卖完惨,就听到他师尊冷冷道:“也就是说,你两日没沐浴,连衣裳都没换?”

牧谪:“……”

牧谪完全跟不上沈顾容的思路,呆呆地“是”了一声。

下一瞬,沈顾容面如沉水,一脚把他踹下了床。

牧谪:“……”

牧谪挣扎着扶着床沿爬起来,就看到他师尊随手将肩上被他哭得全是泪痕的外袍解下来扔到一旁,只着一身单薄的里衣,眸子冷淡,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冷意,居高临下地看着一旁的……床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