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人峰身上?怪就怪他自己学艺不精,哼。”
沈顾容有些沉默了。
夕雾看到他垂下的眸子似乎有些黯然,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兄长?”
沈顾容看她。
夕雾看起来有些慌乱,笨拙地安慰他:“不、不是兄长的错,兄长当时只是为了救我。”
沈顾容愣了一下,心中突然有些发寒。
他方才沉默只是在想事情,并不是夕雾以为的,他是在怪罪自己那一剑将那弟子的元丹废了,导致他惨死而产生自责之心。
只有沈顾容自己心里清楚,哪怕听到那弟子已毙命的消息,他的内心竟然没有半分波澜,冰冷得好似一个身经无数杀戮之人。
为什么我不会自责呢?
沈顾容苦思冥想,明明若是在回溏城,有人因他间接惨死,他定会自责万分,但现在他竟然在反向地询问自己。
我为什么不会自责。
“有什么好自责的。”很快,想通了的沈顾容近乎冷酷地心想,“他心思歹毒,自然会遭报应。此前我未杀他,已是手下留情。”
再说,这只是一本书而已。
沈顾容抬手摸了摸夕雾的头,轻声道:“没事。”
他起身,让虞星河带着夕雾回偏院,快步走出了泛绛居,利用弟子契寻到了温流冰。
很快,温流冰御风从天而降,身上还有些许寒霜,似乎是刚从玉絮山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