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立刻抓了抓头发,焦急得不行:“我也要快些抄!”
牧谪没管他那始终如一的好胜心,撑着伞出去了。
莲花湖中依然在激战,时不时溅起巨大的水花落在泛绛居,也不知道朝九霄是不是故意的。
牧谪没敢靠近莲花湖,扫见一旁大开的泛绛居正院的门,犹豫着往里面看了一眼。
只是一看,他就呆在原地。
泛绛居正院里种满了如雾似的夕雾花,此时被水浇得东倒西歪惨不忍睹,而沈顾容已经恢复了原身,正呆呆地坐在长廊的木阶上,冰绡落在前襟上,双眸呆滞地盯着虚空。
他浑身湿漉漉的,几缕白发被水打湿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就连唇都泛着点病态的白。
又是一股水流从天而降,直直从沈顾容头顶浇了下来。
而他却仿佛没有看到,连躲都不躲,任由水把他浇个头顶,那用水珠凝成的白衫已经被打湿,紧紧地贴在身体上,隐约露出如玉似的躯体。
牧谪:“……”
牧谪忙跑了过去,将伞撑到了沈顾容头顶:“师尊!”
沈顾容眼神涣散,根本聚不了焦。
牧谪抬手晃了晃他的手臂:“师尊,师尊?”
沈顾容被他晃了半天才勉强回过神来,他喃喃道:“阿谪?”
牧谪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