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情地将脑袋在沈顾容温热的掌心贴着蹭了蹭,温声说:“师尊,我没有再哭了。”
沈顾容这才抬手将他的脑袋一打,淡笑道:“没哭有什么可卖乖的,你找谁讨赏呢?”
牧谪抿了抿唇,没说话。
天色彻底黑下来后,沈顾容才伸了个懒腰,披上衣服从温泉里出来。
牧谪默不作声地为他穿衣系带,仿佛是伺候惯了人似的,十分熟稔。
两人一身清爽地回到了泛绛居前院时,虞星河正坐在木阶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上一下地勾着,看起来已经等了许久。
牧谪用发带将墨发高高束起,微微蹙眉:“你在这里干什么?”
因为那记忆的影响,牧谪现在对虞星河的情感十分复杂,他明明怨恨得恨不得杀了他,却很清醒地知道这一世虞星河什么都没做,且这么大了还和一个傻子一样,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对沈顾容毫无威胁可言。
虞星河看到他们过来,眼睛一亮,拍拍屁股爬起来行了个礼,眼睛亮晶晶地说:“师尊!”
沈顾容微微点头:“嗯。”
虞星河看了看浑身水雾的沈顾容,歪头疑惑道:“师尊去沐浴啦?”
他说着,又鼓着嘴瞪了牧谪一眼,小声嘀咕:“你竟然又和师尊一起沐浴?”
牧谪冷淡道:“你再胡思乱想,我把你的那些话本全都撕烂。”
“我没胡思乱想,我只是很羡慕呀。”虞星河立刻摆手,他委屈地说,“下次我也想和师尊一起沐浴。”
沈顾容还没说什么,牧谪就冷冷截口道:“师尊从不与人共浴,你若是想一起,倒也可以,去冰泉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