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师尊……”牧谪眉头紧皱,仿佛在经历什么令人绝望的噩梦,他喃喃道, “不走。”

沈顾容蹙眉,仗着他听不见,满嘴胡话:“你霸占了我的床, 还想让师尊□□吗?小崽子,想得美。”

他挣了挣手想要离开,但那小崽子的手仿佛黏在他手上, 怎么甩都甩不开。

没办法, 沈顾容只好冷着脸坐回了床上。

他心想:“这小子头铁地在外面跪了两日,身体肯定早就遭不住了,算了, 就放任他睡一……”

沈顾容突然浑身一僵,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顺着指尖缓缓爬遍全身,他骇然地张大了眼睛,摸索着扶住牧谪的肩膀,疯狂地晃动起来。

因为两日的膝跪和脑海中磅礴的记忆和情感,牧谪身心俱疲,好不容易在一个温暖的怀中睡着没多久,就被人强行吵醒。

周围的气息十分熟悉,牧谪醒来时也没睁眼,正要开口说话,就听到他师尊一把把他从榻上揪了起来,沉声道:“牧谪!”

沈顾容的声音太过肃然,牧谪茫然地张开眼睛,对上他涣散失焦的眸子。

“师尊?”

“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在外面跪了两日?”

牧谪又倦又困,脑子都不太灵光,他微微歪头,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句话。

他眼眸微微一垂,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让旁人看着他极其可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是,牧谪害师尊受伤,罪该万……”

牧谪还没卖完惨,就听到他师尊冷冷道:“也就是说,你两日没沐浴,连衣裳都没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