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不作数,一切都可以重来。
车窗外晃过几处人影,云栀被握住的那只手手心泛起了潮,汗涔涔一片。
这样的温情她已许久都没再有过,托腮的那只手抹一把眼睛,她吸口气又将那只手握了握。
倘若可以,她也想同他这样,在冬雪里许愿。
可是有如果吗?
寒风料峭,她转头望向郁柏泽。
你也希望有如果的对不对?
几年没回来,盛安一如往昔,丝毫未变。
云栀拖着一个醉鬼,循着记忆里的步调找到郁柏泽的家门。
两人出了电梯站在家门口,你看我我看你。
“你不告诉我密码,我怎么进去?”云栀觉得郁柏泽不是醉了,是傻了。
郁柏泽笑吟吟地看着她,而后慢慢贴近她耳边,声音暗哑带着些蛊惑,迷人又性感:“是宝宝的生日。”
“嗡”的一声,云栀脑袋炸开了花,一颗柠檬炸在心间,眼眶有些发热。
她望着那熟悉的眉眼,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楼道里的灯不算亮,昏暗灯光映在郁柏泽身上,眉眼染上几分暗影,他身长玉立站在那处,眉眼弯弯的往向她。
她从未想过,七年来郁柏泽从未更改过门锁的密码。
她的生日,一用就是七年。
“你……”云栀仰起头看着摸着鼻尖的郁柏泽有些说不出话来,“……真无聊。”
她转身打开密码锁快速数着密码,小口喘着气。
她就不应该答应今晚来接人,这人总会能用尽办法让她心软。